的火花來,若深夜的焰火一樣,將所有的虛像都破碎,再難見那巨大的龍頭和黑色的狼首。
武王凌空翻了幾個跟頭,卻未曾重新落在馬背上,而是猛的紮在了實地之上,隨著雙腳落在地上,一挫之力竟是深深的將雙腳陷在了泥土當中。
再看納丹,身形在空中到退,若流星一般閃過,直直的落在了那怪獸的背上。
儘管那怪獸強橫,但納丹這一落下來,仍是吃不消,那股巨大的下挫之力直砸在怪獸的脊背上面,只聽得那怪獸一聲的哀吼,四肢再無法支援得住,一下子曲在了地面上,兩隻怪眼被壓力所擠向外凸兀而出,一瞬間口鼻之間竟滲出了血跡。
武王雙腳深陷泥土之中,卻似一動也沒動,如同披甲的雕塑一般,臉上顏色殷紅,身上金甲那層的紫色光暈卻是淡了許多,唯一不變的是手中的血龍,槍芒猶自吞吐不已。他站在那裡,看著此時坐在怪獸背上的納丹,雙眼似閃過一絲的悲哀。
納丹坐在怪獸身上,任由怪獸伏在地上哀嚎連連,卻是置若罔聞,彷彿沒聽到一樣,雙眼緊閉,手中那厚背戰刀橫在胸前,過了好半天,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武王,慘然一笑,說道:“你我交手數次,卻是這一次最為暢快……”
武王點了點頭,卻出奇的沒說說話,只單手向前一擺,做了一個相送的姿勢。
納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原本有些僵直的身體忽然在怪獸身上一晃,再看納丹的胸口前,忽然出現了一點血跡,只見那血痕最初肉眼難見,可轉瞬之間竟一下子擴大出來,頃刻間漫遍了整個的胸口。
原來兩人在落下的那一刻,納丹已經被武王血龍一槍擊中,待落在怪獸脊背上的那一刻,已經是迴天無力,只是一口氣強行壓制,只不過卻又如何能瞞過武王的眼睛。
將軍百戰陣前亡,雖是對手,但武王看著納丹的身體沉沉的落在地面上,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心裡湧出一種莫名的哀傷來,或者下一刻,便該是自己了。
只不過一戰輝煌,卻又何計身前身後生死門,武王長吸了一口氣,縱身而起,雙腳從泥中拔起,身體直落在白馬之上,方才若武王也如同納丹那般回到馬背上,恐怕這白馬再神俊也無法消受那股巨大的力道了,只不過毫釐之差,卻是生死兩途。
納丹如此一敗,卻是讓幾位首領大大的吃了一驚,要知道納丹在南荒號稱第一把刀,卻沒想到三合未到竟以喪命,再看鬼冥,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表情,仍不動生色的看著戰場中的一切。
武王縱馬向前,再不看納丹一眼,血龍一振,直奔鬼王坡而去,只不過此時那些的死士,卻出奇的沒有再阻攔,相反卻是彷彿受到了命令一樣,紛紛向兩邊散開,為武王讓開了一條通道,而通道的盡頭,便是鬼王坡。
那裡有鬼冥,意欲將神州踏在腳下的魔王。武王此時此刻,忽然坦然了起來,他收槍與背後,竟不緩不急的向前而來,眼前這條路,似很長,又似很短……馬蹄嗒嗒,徐徐向前而來,似乎這匹神俊的白馬有些不明白何以在戰場上要如此的走,可卻沒辦法違背主人的意思,就這樣,一段路,竟似走了好半天。
自與南荒開戰至今,武王重來沒有見過那統領南荒數萬狼騎的狼王,如今在那鬼王旗下親眼見到,卻是有些的意外,在武王的揣測當中,南荒的狼王應該是很粗壯很野性的那種人,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與想象完全的不相同。
眼前這個人,寬服長衫,相貌雍容,似大貴之人,偏偏眉目之間又有股邪惡不時的閃動出來,兩隻手若女人一般的修長,讓人看上去頗為詭異。那一身的衣服,不但與南荒格格不入,相反到更似中原風格,只不過更為古拙。
堂堂南荒狼王,竟穿著中原的古服,即便是武王天生睿智卻也是無法料到。
鬼冥此時化身的長昊,頗有些玩味的看著武王,悠然的說道:“一槍一馬,難道就當真的以為可以擋住我這滿山計程車兵嗎?”
武王傲然一笑,說道:“試想一個南荒,又如何的能踏入我泱泱中原神州,南荒蠻類,卻怎知道我中原的廣博!”
鬼冥聞言哈哈大笑道:“當初大祁,卻也不過是周邊番邦,如今怎麼又嘲笑起他人來了,更何況這天下,本就是大殷的,我所要做的,不過是重新將大殷帝國恢復罷了……”
“大殷!”武王聞言心頭一震,雙眼似有些不相信的望著眼前這個人。
“不錯,我便是大殷帝國的後人——長昊!”鬼冥自入了長昊的身體,雖奪其魂魄居其神谷,但潛在的仍受到了長昊的影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