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鄧神秀上山來談買賣,說的是同袍會有批金銀要運送,有鄧神秀母親在手,桑雨綺料定鄧神秀不敢扯謊。
她點齊兵馬也就來了,到場一看,哪裡是同袍會,竟然是北靜王的人。
“堂主,這如何是好,姓鄧的太陰了,咱們幹不幹。”
桑雨綺麾下的大將張川擰眉喝道。
吊籃上的鄧神秀高聲道,“北面的兄弟們,現在不衝,放走了大魚,後悔莫及。”
桑雨綺心驚,的確,若是讓下面的人逃走,事後一旦查清是自己等人設伏,便有滔天之禍。
她一咬銀牙,“幹!”
便在這時,鄧神秀又開始鼓動,“要劫劫皇綱,要嫖嫖娘娘,成龍成蛇就在今日,弟兄們衝啊。”
錢少卿一咬牙,手中長劍一揮,“都給老子蒙面,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衝,要恨你們就恨鄧神秀這混賬,就把底下的騎士當鄧神秀一樣砍,狠狠地砍。”
他真是狂恨無極,事到如今,他已經不敢撤了,只有滅了下面北靜王的騎兵,讓自己等人參與截殺的訊息不透出去。
南面山崖上的錢少卿一動,北面崖壁上的桑雨綺也動了,“先解決下面的騎兵,和這混賬的賬,待會兒再算。”
她志在金銀,即便鄧神秀謊報軍情,但三殺一的局面,贏面太大了,沒道理不幹。
刷刷刷,雙方人馬從兩側崖壁上衝下,轉瞬便對北靜王府的騎兵形成了反包圍。
“神了,天上的是鄧神秀吧,這真是個奇人啊。”
龍津悄聲喊道。
“虧得老大去招呼了他一聲,不然這回咱們可真就交待了。”
邵甫一臉興奮。
楚狂歌遙遙沖天際一抱拳,隨即殺入陣中。
鄧神秀瞟也沒瞟楚狂歌一眼,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吸收著滔滔而至的濁氣,不敢有絲毫分心。
他敢對天發誓,他從來不知道被百人怨、千人恨的滋味,是這麼特麼的好。
他簡直要心花怒放了。
濁氣如浪,滾滾而來,瞬息震寰珠已經有微微熱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