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繞手滑至下頜,只輕輕一勾指,令我不得不將頭仰了再仰。
刻意去忽視了體內的騷亂,無路可退,只得迎上他逼視的目光,我說:“你能明白最好,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情份上,我可向你保證,有我在的一天,秦國與西陲決計不會有兵戎相見的一日。但是,你可以離開,兒子歸我。”
我很難想象,一男一女如此這般赤身相對著還可以無視燃起的煙火,大談政事而不談風月。這本該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良辰,卻被我二人劍拔弩張的對抗氣勢排遣殆盡。可是,誰讓他揹著我想要在私下裡圖謀秦地,這是我所不允發生的事。
夷笑了,笑的很放肆,扣在下頜的手指緊了緊,抵在徑口處歇兵的某物再度大舉進入,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舒暢。微偏了頭,令我們的唇瓣無隙相粘,在碾轉的間隙中他不緊不慢地說:“羋兒,我是該說你太天真呢還是太可愛呢?你認為,勾搭上了我是那麼容易就能擺脫的掉麼。呵,你可別是把我當成是隻會討好諂媚的面首,別忘了,我若是沒有能耐,你也不會找上我。”他不太大意地說著令人懊惱的話語,我又怎會不知他的能耐,若非此,我當初也不會攀上他這個高枝。
對於夷的挑逗,我似乎完全沒有招架能力,呼吸愈發的急促、腦子愈發的混沌,雙手不自覺的往他的後背遊移著,或抓或推。似在期待著更加猛烈的進攻。
。
而我越是這般,夷就越是要令我難受。漸漸歇下的氣息在昭示著我,他又想要將我涼下,待將我受不了了,自然而然的就會開口求他,求他要我,求他寵幸我。這些個卑劣的手段他幾乎是百試不爽。
在他還未盡熄火之際,我眨了眨略微迷離的眼眸,扯著嗓子吱了聲,“要就一次給個痛快的,別拖拖沓沓的。”別以為老孃不發威真就任你魚肉了。
夷未有因我的一句假意求歡而動容,只附在我耳邊舔抵著,聲音低沉到幾近縹緲。他說:“別急著要呀,時候還長著。但你若執意要我返回西陲,我卻要擔心你該找何人來頂替這個位置呢?我還真怕那些白麵小生滿足不了你的需求。還有,我若是回了義渠,你一個寡婦如何帶兒子,要說是你自己生的呢,還是撿來的。”
經他這一通質問我才發現,原來我還真離不了他了。且不說兒子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就是在選擇床伴上,我相信就很難找到像夷這樣閤眼又合身的人。最主要的是,我不喜歡唯唯諾諾的男人,那種被逼著跟我上床、又或巴結討好的感覺自然不好。似夷這種,逼我上床的,在很多時候還是很能滿足人的自虐心理。
見我無言,夷竟自著下了定論。“所以,你想將我打發走,至少得拿出什麼可以吸引我的東西。當然,你可別想著拿幾多美姬來搪塞我,你堂堂秦國太后都臣服在我身下。我想,沒有哪個女人的魅力可以趕超於你。”
他這一前一後說的,我更是無言到家了,忍不住遞了一記白眼與他,直說:“那你想怎樣,想讓我帶著兒子跟你一塊回西陲!”我可沒有忘記阿裳跟他說的話,那等同於讓太后改嫁。然後再掛上個羸稷後爹的名頭,他更是可以肆無忌憚了。
夷輕挑眉頭,似在斟酌著,隨即笑說:“你這個提意不錯。”言罷,在我以為在彼此的冷言淡語中冷卻了所有的慾望時,他卻適時地令蝸居在我體內的某物再度甦醒過來,攻城掠地、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地令我們彼此都能舒心舒身。
。
“是否還想著要與我分道揚鑣……”
“謀取秦地算是兩地之間的較量,與你我二人何干,總不見得讓我將西陲拱手獻給秦國……”
“你若因此覺得我欺騙了你,我大可帶著兒子回西陲。你不會缺男人,我亦是不會缺女人……”
“待你有空的時候可以來看望我們父子倆,我一定會將他養育的比你那個無用的兒子更加出色……”
“別跟我談條件,兒子我是志在必得,沒有人可以搶的走。包括你在內……”
“夠了……”我忍不住低喝了聲打斷了夷的話,“唔,你,你別再說了,專心一點行不行,……”嬌喘不住,卻令攀纏的身子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塊。而我現在總算是體會到,為何每次在我們承歡的時候,夷總是會不滿我的喋喋不休,那的確是一件很煞風景的事兒。
經我這一說,夷果真就閉上了嘴,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不知不覺的將手滑我的身後,接觸之間卻令我更加無力,也更加興奮,一口氣吐出甚感飄逸。雙手抓扯在夷肩頭的不覺用力掐著,使得指甲滑拉在他的身上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