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隆起的痕跡。
這讓她非常焦慮。
三個月小崽子才多大點兒,拳頭那麼大有沒有?
怎麼她肚子還能全面隆起了呢?
腰也粗了,去年夏天的褲子一條都穿不上!
救命!
北皎試圖以醫學生的官方身份跟她說明關於人類自我保護機制,在母體受孕的時候為了保護後代子宮就是會自我調節積累脂肪增厚bb……
說了一大堆,姜冉就聽見了“積累脂肪”四個字,坐在副駕駛抓著安全帶,她面色蒼白很是難看:“所以到時候能不能剖啊,加點錢讓醫生把肚子上多出來的脂肪一塊兒給我割掉?”
“理論上醫生不會做這種多餘的舉動。”
“……”
姜冉轉過頭看男人一臉冷酷,氣不打一出來,順手抄過扔副駕駛給她墊腰的靠枕砸他,“你就是站著講話不腰疼!要把衣櫃裡所有的褲子全部扔掉的人又不是你!”
北皎順手接過抱枕給她塞腰後墊著了,目光淡定地掃過她一張臉因為發脾氣白裡透著精神氣十足的紅潤,最後定格在她確實是稍微圓潤了點兒的下巴上幾秒……
十分滿意。
“圓點兒有什麼不好,你現在看上去最多二十歲出頭?”北皎見她坐穩了不再作妖,才發動了車,聲音平靜地說,“回家把你高中校服掏出來穿穿,大馬路上說不定有人管你叫同學。”
“……”
想想單崇家那位,明明和姜冉差不多大,就是佔盡了圓臉的便宜,和單崇並肩走出去,都顯得她老公極其變態,熱愛老牛吃嫩草。
姜冉被說服了。
立刻拉下副駕駛的遮陽板,抽開遮陽板上的小鏡子驗收北皎說的話是真是假。
……可能臉上的肉是長了一點兒,她總覺得好像本來就不太看得出的法令紋確實幾乎已經在她臉上消失。
她“啪”地一下關上鏡子,面無表情地宣佈,“勉強算你會說話。”
北皎輕笑一聲。
這一天是週末,他們回姜家老宅吃飯,到家的時候姜懷民正哼著小曲兒給院子裡新種下的繡球花澆水,一抬頭見著緩緩駛入的賓士suv。
只見女婿穩穩地將車倒入車庫,停了車,然後從駕駛座下來開啟了副駕駛的門,跟裡面的人伸手:“慢點,爸在給花澆水,地上滑。”
姜懷民等了十幾秒,才看見一隻白嫩的手做作又矯情地搭上了大手的掌心——
他那在冬奧會上把滑雪板掄得像是準備把雪板當菜刀,淦死所有對手的女兒,如同林黛玉一般慢吞吞地從車上穩步走了下來。
姜懷民嘆了口氣,其中無語甚至大過對女婿的細微貼心的滿意:“至於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豆腐做的那麼精貴。”
中年男子無語的碎碎念中,他猝不及防又對視上剛換上春夏裝的女兒,講話聲突然停頓了下。
“不好聽的話不要講。”姜冉警告。
“你好似變胖了。”姜懷民說,“結婚再拿了奧運冠軍之後,你的放肆人生的不可控性從體重開始?”
姜冉看了看四周,實在沒有什麼東西能順手抓起來砸的。
於是氣的跺了跺腳。
姜懷民很少能在口頭上佔便宜,眼下見自己居然單槍匹馬贏過一回,立刻樂得合不攏嘴,“看來今晚的花膠雞湯給阿皎食啦,你好似已經夠補!”
這會兒姜冉正被北皎扶著上臺階,聞言小夫妻二人雙雙轉過身,姜冉拼命用手掐她男人的腰,北皎才一臉無奈開口:“爸,我才哄好。”
“胖了就胖了嘛,你哄她做什麼?”姜懷民說,“做男人不可以那麼沒有原則!”
“是,你有原則,”姜冉揚了揚下巴,“我是不稀罕花膠雞湯,早喝膩味了,晚上你最好別求我喝哪怕一口!”
“天打雷劈哦不孝女,天塌下來我求你喝湯,夢裡什麼都有!”
姜懷民直接舉起手中的水管瞎呲,要不是北皎及時攬著姜冉的腰給她半推半抱塞進門,那水管的水保管呲她一臉——
然而水花四濺,撲了個空。
陽光燦爛的午後,水霧最終也只是在花園上方留下一道小小的彩虹。
姜懷民關了水管,隨意在衣服上擦擦手,看著彩虹,心情很好,總覺得今日說不定有好事發生。
……
晚飯時,一張餐桌旁邊坐了四個人。
姜冉,北皎,姜懷民還有張零零,負責做飯的住家保姆端上一鍋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