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頭偏了偏,下巴點了點纜車右上角的監控:“你把監控拆了試試,你猜我會做什麼?”
姜冉觸電似的,猛地拍掉他的手,挪著屁股又想慌亂地往後退——
然而這一次他沒放開她,表情淡定地單手固定住她的雙手壓在身後,讓她乖乖坐在他懷裡。
“至於你喜不喜歡我,”他抬頭親了親她的鼻尖,“我壓根不在乎。”
她錯愕地瞪著他。
“無論是泥潭還是地獄,我在哪,都會拉著你一起。”他語氣淡然,“你就當是自己倒黴好了。”
……
纜車到達山頂,自動門開啟,已經沒有了半山腰中轉站外面的人看見的山崩地裂,纜車裡面已經風評浪靜。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當大龍的纜車門開啟時,他一眼就看見了姜冉站在纜車出口,北皎面無表情地從纜車插板槽抽出她的馬赫,遞到她的手裡。
她雪鏡已經戴上了,護臉也拉得好好的只剩下一個鼻尖,從護臉後,她聲音含糊地跟他說“謝謝”。
禮貌又陌生。
而北皎只是掃了她一眼,視線彷彿壓根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大龍滿心困惑,又忍不住鬆了口氣。
他拎著自己的板上前,先是多站在旁邊的北皎頷首示意,又彎腰,用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語氣對姜冉道:“不好意思啊,剛才在山底下我發了一會兒的呆,沒來得及上纜車,反應過來的時候纜車門就關了。”
姜冉含糊地“嗯”了聲,看著並不太在意。
“怎麼中轉站沒下來?”大龍問,“我看了眼你沒下來才跟著一塊兒坐上山的。
中途有霧什麼都看不清楚,就是進了中轉站勉強能看到前面那趟纜車一直都有兩個人——
她側身背對著北皎。
纜車門開,他以為她會像是之前那樣中轉站下纜車,沒想到她卻沒動,只有北皎用手壓著門,伸頭跟外面的人說了什麼,後來纜車門關了,沒有人上那趟纜車,也沒有人下來。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跟著上了山頂。
姜冉現在心煩意亂的壓根不在意這人說了什麼,剛決定一會兒跟他坦白不玩了就飛快地找邱年撲進她懷裡瑟瑟發抖地哭訴野狗的惡行——
她拖著板垂頭喪氣地往前走,在a2大奔頭前面扔下板,彎腰穿上一隻固定器。
完全不知道怎麼了的大龍驚呆了,他錯愕地看著低頭站在全松北滑雪場最陡的雪道前面淡定穿鞋的女人:“這個奔頭你下不去——”
沒等他話說完。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身影跟他擦肩而過。
沉重寬闊的graytype-r比她身高還高,人還寬,重重地隨手插到旁邊的雪地,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身後——
充滿佔有慾的長臂一伸,攬著她的肩膀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她愣怔地回過頭,護臉被拉下,站在她身後的黑髮年輕人勾首,在她錯愕微張的唇瓣上狠狠親了一口。
“晚上等你。”
“我不——”
“那我撕了,”他歪了歪頭,語氣邪惡,“燒了也行。”
在姜冉的沉默中,他放開她,甚至體貼地替她把護臉拉回原位。
回過頭,北皎衝著站在原地整個震驚成了石雕像的大龍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跟他說:“玩得開心。”
然後拔起深深插在地上的那塊紅樹——
他穿上板,輕鬆地踩著門板一般的滑雪板一個輕巧跳刃落入陡峭雪道,很快就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
當晚。
雪圈各群八卦流言蜚語四起,多名目擊證人(以及受害者)證實,崇禮一個半雪季,廣融兩個夏天,全程從未有過一星半點桃色新聞的北皎,來到松北滑雪場不到半個月,給自己找了個女朋友。
黑長卷發的,滑馬赫,玩八字刻滑。
他們的板有情侶貼紙,bc那款帶小翅膀的。
小姐姐性格嬌弱,今天在纜車上就被北哥氣哭一回,可能是他教學的時候教急眼了說了不中聽的話。
啊。
真是的,北哥這個天真爛漫、眼裡只有滑雪的大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