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滴,或許用“砸”來形容更加合適。
雪服的防水面料放大了她根本止不住的眼淚掉落的聲音,窘迫讓她連耳尖都泛紅——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從他身上翻身下去,然而他的胳膊卻如同鋼筋鐵臂,根本紋絲不動。
她又氣又急,吸著鼻子發出難堪的氣音,拼命地掙扎,最後她掙扎的太厲害了,以至於北皎懷疑如果不放開她她可能會咬著自己的舌頭——
力道一鬆,她迅速從他腿上滑落下去。
一離開他,她立刻挪著屁股遠離他坐到了長椅的另外一段,轉過身背對著他,低頭著急地擦眼淚。
只是這樣動作的時候,肩膀還在不斷的抽搐。
此時纜車到了中轉站,門“呲”地一下開啟了,工作人員伸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纜車還有點兒奇怪,剛想吆喝在外面排隊等著從中轉站上山頂的人進來。
這時候,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門邊。
面容英俊的年輕人神色冷淡卻足夠禮貌,他衝著外面隊伍最前面想上纜車的人微微頷首,淡道:“哥們,讓讓,下一趟吧。”
那人微微一愣,剛想發火“雪場你家開的啊”,看了眼他的臉,條件反射地嘟囔了聲:“這不狗哥嗎?”
然後和中轉站工作人員雙雙看向纜車裡——
這才看見在陰暗的角落裡背對著他們還坐著個長卷發的女人,她大概是也意識到了纜車到了中轉站,已經很抑制自己的哭聲了……
這會兒發出貓哭一樣微弱的聲音。
雖然看不清楚她是誰,但不妨礙纜車外的人被女人說來就來的眼淚震驚得雙雙後退兩步。
也不想想纜車攏共就兩個人,她還能是誰惹哭的。
只是同為男人,上一秒抱著板的那大老爺們萬分同情地看了北皎一眼,抬了抬手做了個“請你們繼續”的手勢,果斷轉身上了下一趟纜車。
纜車緩緩執行,自動門再一次關上。
……
當纜車逐漸再次駛入山上更濃的霧色中,姜冉聽見身後的人嘆息了一聲。
他伸手,扯了扯她垂落在腰間的頭髮。
而後指尖向上攀爬,來到她的手肘。
指尖變成了整個手掌,他再一次捉住了她的手肘,將彎腰哭得開心的她抱起來放回了自己的懷裡,強行讓她轉過頭,面朝自己——
此時她眼眶和鼻尖都哭得通紅,溼漉漉的,他指尖輕輕掃過她長長的睫毛,撥弄下來兩滴掛在上面搖搖欲墜的眼淚。
“哭什麼,你還有理了。”
他伸頭去親她,她閉著眼“唔”了聲嫌惡地躲避。
但不能阻止他的唇瓣還是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她的唇上,挑開顫抖的牙關,在她抗議的悶哼聲中纏上她柔軟的舌尖——
他再次吻住她。
只是比上一次的霸道與激烈這一次相比之下輕柔纏綿,剛剛纜車開啟的瞬間冷空氣跑了進來,在呼吸的空擋冰冷的冰雪氣息與彼此灼熱的鼻息一同吞噬入口腔之中。
在他的舌尖靈活地纏繞住她的舌根推擠。
姜冉睫毛快速地樸素了幾下,很沒出息地被親到腰軟。
她物理性地哽咽,這期間還能勉強保持著一絲絲的神智,在他好不容易放開他短短的幾秒內,說:“你跟我道歉。”
北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道歉什麼?
姜冉謹慎地盯著他:“不管是你剛才說的,想要——”
她停頓了下,“我都說不出口。”
沒等他回答,她又迅速道,“還是擅自意淫揣測我到底喜不喜歡你,你都要跟我道歉。”
她在古代,應該是個暴君。
無論想法如何,她就是拒絕他人揣測聖意,任性至極。
北皎垂眸,視線在她被自己親的綻放如薔薇且水光瀲灩的唇瓣上一掃而過,很佩服她這個時候還能趾高氣昂地跟他討價還價,他又飛快地啄了她泛著紅的唇瓣一下。
她發出抗議的聲音。
“你在求我?”他問。
姜冉深呼吸一口氣,抿起唇糾正,“我在要求你。”
他微微眯起眼,視線在她臉上打量了一圈,啼笑皆非地發現她好像是認真的——心中的荒謬他甚至懶得費神去掩飾,他用“你為什麼那麼天真”的語氣問她:“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她表情有點放空,看著不僅懵逼還有點可憐。
北皎見她這樣,忍不住抬手壓了壓她紅彤彤、溼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