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部小姐姐穿漢服和洛麗塔的嘛——我們怎麼可以輸!”俱樂部老闆拍拍肚子,嘆息,“現在不成了!現在姜冉姐姐可不得了了哦,俱樂部頭牌,寵壞了,名氣又大,神仙估計都使喚不動她。”
俱樂部頭牌姜冉姐姐一臉黑線地站在門口。
她終於聽不下去了,響亮地咳嗽了一聲。
於是屋子裡二人終於雙雙意識到門口站了個人,剛講完人家壞話的俱樂部老闆“哎喲”一聲,一點心虛的自覺都沒有,反而興高采烈:“說曹操,曹操就到啦!”
北皎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整個人不著痕跡地僵硬了下。
他沒說話,臉上看著倒是平靜——
只是一瞬間,原本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了,塌著的腰支稜起來,支著下顎的那隻手微微脫離了面頰,他整個人木這臉,坐直了。
上一秒如同沒有骨頭的大型犬科動物搖著尾巴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在又放鬆,現在則活像是見了獵人的獵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約束的被迫乖巧感。
俱樂部老闆沒注意到他的變化,姜冉倒是都看在眼裡。
隨手把手中的滑雪板排著那塊貼了bc限量版貼紙的紅樹擺在一塊兒,不一樣長度的滑雪板,兩張bc限量版貼紙卻幾乎是並排在同一個位置。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北皎的目光閃爍了下。
“我來拿雪鏡,”姜冉說,“讓邱年放這了,哪呢?”
俱樂部老闆從身後摸出個雪鏡遞給她。
姜冉拿起來,隨便擦了擦雪鏡上的灰,想抬腳走呢,剛轉過身,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停住。
她回過頭來。
像是現在才注意到屋子裡多了個人,帶著打量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北皎身上轉了一圈:“招新呢?”
話卻是問俱樂部老闆的。
老闆後知後覺地“啊”了聲,一拍大腿:“是企圖招新……來來來,介紹下,這是崇禮來的北皎——”
“我知道。”
姜冉輕飄飄地打斷他。
餘光看見黑髮年輕人抬起頭看向她,她衝他大方地笑了笑,“認識呀,通化還給他頒了獎。”
獎牌現在在她房間裡。
“加了微信。”
時隔兩年再一次地。
“然後躺列。”
正常交流真的不太多,但他最近一次親她應該是三天前,她睡著的時候?
姜冉說完了,好整以暇地站著,看著黑髮年輕人的神態伴隨著每一個描述從她嘴裡蹦出來都產生微妙的變化。
最後他背輕輕地靠在椅子上,喉結滾動,微微眯起眼。
似是譏誚,也可能是自嘲,無聲地嗤笑了一聲。
他不說話,歪了歪頭,徹底不見了剛才一瞬間還有些緊張的情緒。
就這坐姿微微仰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近在咫尺站著的她——
像是等著她還能胡說八道些什麼。
俱樂部老闆哪裡懂這兩人的暗潮洶湧,“哦”了一聲,茫然地問:“那你們挺熟?”
何止是熟。
車輪都碾他臉上了,他都不知道呢?
北皎總算是開口了,嗓音比剛才看照片的時候聽上去低沉一點,但不多:“是挺熟。”
他一開口,上一秒還有調侃之心的姜冉腿部肌肉不自覺地就緊繃了下,記憶全面復甦——
畢竟她上一次正經八本和北皎正面對話,那時候他們……
剛從通化雪場商業街的酒吧後巷出來。
而他們在後巷做了什麼好事呀?
想都不敢回想的。
姜冉剛才推了四十分鐘坡,腿已經很酸了,現在居然有點發軟。
她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對這條狗的抵抗力沒有那麼強,她就覺得是時候該走了,絞盡腦汁想借口撤退,可惜俱樂部老闆抓著她不放。
“你們認識,那我們北哥來吉林你都不告訴我!”老闆假模樣地瞪了姜冉一眼,“明知道我想招攬他很久了!”
姜冉才懶得配合他:“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的。”
北皎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她微笑了下,慢吞吞地說:“當時人家在上課,我哪裡好打擾的。”
北皎大概有那麼三秒的放空,隨後恢復了目無情緒。
這副死狗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看的姜冉非常來氣。
她動了動唇,對俱樂部老闆說:“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