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告訴我嗎?】
北皎當然是沒有的。
所以最後,姜冉補充了句。
【是誰的冉冉鴨:別生氣了,莫名其妙的。】
至此,一篇槽點滿滿小作文就完成了。
這事兒邱年不好插手,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躺在姜冉身後的沙發上,低著頭看坐在地上的她一句句往外發,驚歎資訊內容一句比一句更作死——
到了最後那一句“別生氣了,莫名其妙的”的收尾,堪稱畫龍點睛。
如果北皎看到前面還沒被氣死的話,那到這,應該那最後一口氣也該吐出來了。
邱年幾乎想要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跟著一塊兒摘抄了,然後往網上一發,以後又是一個千古流傳的“直男癌小作文”段子經典範本。
小作文發出去姜冉還有些緊張地等了一會兒,結果對面毫無音訊,像是死了一樣。
姜冉從晚上八點半等到半夜十二點半,按照她的記憶除了胡鬧那天,這時候頂門的乖狗應該已經縮排他的小被窩睡覺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安慰自己他沒看手機,姜冉得到了結論:“他還在生氣。”
邱年正捧著一杯紅酒助眠,聞言輕飄飄地說:“我想不通這個結論有什麼難度以至於你要用四個小時才t到。”
姜冉扔了手機,很委屈地躺回沙發上:“談戀愛真的好難。”
邱年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面無表情冷酷地說:“說不定土狗也是這樣認為的。”
……
姜冉覺得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要打字說了,有些事當面說明白比較好——
當面他總不能假裝自己聽不懂中文。
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相比起打字的硬氣,真站在她面前了,他應該不敢留著她說完轉頭就走。
第二天,姜冉很有誠意地起了個大早。
早餐沒吃,她也沒什麼胃口,揣了顆糖在兜裡上山兜了一圈,沒看見北皎。
嘴裡的糖“咔啦”一下從左面頰下滾到右邊,她也沒耐心每條雪道找一圈,在纜車中轉站隨便抓了個俱樂部的同僚,在對方茫然的氣氛中,問:“看見北皎了嗎?”
“看見了,和崇禮來那夥人在g索公園呢!”那同僚愣了下,“你找他?”
兩人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姜冉找他幹嘛?
“嗯,前兩天跟他借了東西,還給他。”
姜冉輕描淡寫地說完,就坐著纜車上去了,左轉上了g索,半山腰轉個彎就到了公園,遠遠地就聽見一群人歡呼——
公園的氣氛一直都是這樣,更偏向於街頭,一群人聚在一起,氣氛熱鬧放鬆。
姜冉遠遠地就看見北皎,他今天穿的一身白色的雪服,立在人群裡,跳公園地形的因為專案限制,身高都不太高……一米八幾的個子像電線杆一樣杵在那。
他們在排著隊等那個中跳臺,周圍有幾個姜冉沒見過的人,頭盔也沒戴,有個看著十八九歲的小孩眼瞅著到自己了,彎腰穿板,站直了腰抬手拍了拍頭髮,剛想出發——
就被一把拽回來了。
北皎低頭跟他說了幾句,伸手給他掛在腰上的頭盔取下來了,順手扣在他的頭上,在那小孩一臉懵逼中,抬手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孩看上去還想反駁什麼,然而剛張口一抬頭便看見面前的人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今日他們的大佬心情不太好。
造次的話硬吞回了喉嚨。
姜冉站在後面揹著手看著,帶著甜味的唾液順著舌根滑入喉嚨。
下一個就到北皎了,他出發前習慣性地先扯了下手套,這時候有人在旁邊拍了拍手,他瞥了那人一眼,就發出發了。
小小的一個跳刃從出發臺出發,放下直板他速度很快,順利上了跳臺。
在起跳地方一躍而起,他跳的很高,在一個不太懂公園地形的人(比如姜冉)來說,他的起跳時間大概是卡在了重力加速度行程的拋物線最高點——
這讓他有充分的高度和時間做動作。
彎腰抓板,身體整體向後傾倒,而後在空中空翻!
空中的動作做的很快,具體做了什麼幾乎看不清,伴隨著拋物線逐漸接近地面,他原本緊緊繃住核心成團,此時也開始放鬆團身,最後伴隨著雪板“啪”地砸在地面,雪塵之中,他站直了身體,身形朦朧直至破塵而出!
“
ice!
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