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他也爬進被窩。
她腳亂蹬了下,感覺到這次蹬到的不是防水材料滑溜溜的布料,而是他解。結實緊繃的腿部肌肉,溫熱的,沒有一絲隔離的。
他撥出的熱氣掃過她身上的雞皮疙瘩。
黑暗之中感官放大。
那盒暫時沒用上的玩意兒從床上“吧嗒”地落在了床腳,她死死地壓著被窩,想要伸手去撿——
卻被他拖著腿拽回來:“別亂動……咬你了。”
然後他真的咬了。
姜冉尖叫一聲蹬在他的肩上。
黑髮年輕人那張英俊又邪惡的臉蛋從被窩裡出現了,他懸空在她的上方,抬手刮掉自己鼻尖上的水光,放到她的唇邊,“試試?”
他語氣未免有些挑釁,姜冉抓著被子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可能是被美色誘惑,也可能是壓根大腦發昏,她脫口而出:“我試試其他的?”
“?”
……
十分鐘後,姜冉趴在床邊乾嘔。
酸脹的眼眶分泌的生理性眼淚模糊了視線,她難過地緊緊拽著床單,身後伸出來的大手友好而耐心地撫過她的背,輕輕地拍拍。
“我都說不要了。”北皎無辜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可以不用的。”
是。
他確實可以不用。畢竟從第一秒開始,姜冉就覺得自己的唇要裂開了,滿腦子都是“這是什麼東西”。
她噁心勁兒過去了,才從床邊爬起來,“啪”地拍掉他的手:“少假惺惺,你剛才表現得並沒有像是‘不要了‘。”
北皎認真想了想,又低頭看了眼她還掛在睫毛上晶瑩剔透的眼淚,十分不嫌棄自己的將她拖過來,親掉那滴眼淚後吻她的唇:“那種情況下,能控制得住,要麼不是男人,要麼一丁點也不喜歡你。”
他還挺會胡言亂語。
……
日本品牌確實是委屈他了。
在一切都開始發生的時候姜冉迷糊的想,劇烈的疼痛讓她想到自己就是一個西瓜,而有人舉著菜到從中間將她手起刀落的劈開——
伴隨著鮮紅西瓜汁以十分血腥場面飛濺,驚天動地的疼痛讓她一瞬間想到的是“我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
她面色蒼白,被摺疊曲起的腿下意識地瘋狂蹬他,踩在他的肩膀上試圖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踹走:“不做了!疼!”
她拼命想要往後退,然後撐在她頭旁邊的手肘手臂肌肉因為緊繃而暴起。
他柔軟的黑髮沾染上了溼潤的汗液,尖端幾乎變成了針尖一般掃過她長長的睫毛:“現在喊停?”
他顯然也是憋的難受,說話都帶上了鼻腔音。
“停!”她斬釘截鐵地說,“下次再說。”
他停頓了下,說:“行,那你別繃那麼緊,讓我出去。”
此時,縱使並沒有意亂情迷,只剩下兵荒馬亂,姜冉的腦子裡都炸成了煙花,早就忘記了無論是林霜或者是邱年的金玉良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三十秒後。
席捲而來的疼痛差點殺死她,她茫然地瞪著天花板,鼻腔猛地吸入滾燙的氣息——
沉重的呼吸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他溫柔的親吻她汗津津的額頭,指尖不斷安撫似的輕輕揉著她柔軟的頭髮:“好了。”
姜冉送了他下巴上的三道血爪印作為答應。
窗外的天空烏壓壓的,雲層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在一起又變得厚重,眼看著又要有一場連綿不絕的大雪要落在。
天氣預報說,今晚將有強烈的寒潮降臨東三省,三省氣溫預計下降五到十度,吉林夜間很有可能低至零下二十五度左右。
希望廣大市民雪天夜間減少外出,謹防意外事故。
……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遠處的某棟公寓亮著閃爍著的燈,姜冉茫然地想起,哦,快聖誕節了,別墅的聖誕樹還沒拖出來裝飾。
她當下就想用微信跟邱年商討一下這件事。
誰知道手跟挪動,好像就牽扯啟用渾身的每一個細胞,痠痛與疲倦全方位侵襲,以至於她的目光渙散了幾秒。
這時候,在她身後,堅硬帶著一點點胡茬刺痛的下巴掃過她背部,蹭蹭她的肩膀,罪魁禍首像是粘人的大蟒蛇一般纏繞了上來:“要什麼?手機?”
他的聲音充滿了貪婪肆食後的千依百順。
像是草原裡蹲在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