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就被拽進了房間,壓在牆邊,落下來的吻堵住了她沒說完的話。
……至少這一點北皎還是懂她的。
姜冉是個很容易就被他的吻撥撩到神魂顛倒的廢物。
倒不是說他的吻技就有多高超,只是很喜歡這樣半純情又不算太純情的交流方式,就讓人感覺唇舌觸碰的時候他們就捱得很近,近的像是一個人——
她微微打著顫,背脊如同過電,腿軟的只能用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才能不往下滑。
他抬手拉開她滑雪揹帶褲的側面拉鍊,手指滑入摸了一把——
“嗯?”
他短暫撤出舌尖,垂眼盯著懷中被吻得雙眼泛紅、氣息不穩的女人,“護具沒穿?”
“……”
這事兒說起來挺離譜,二年前,還是姜冉天天打著呵欠強撐著靠在門邊,盯著北皎穿好了內穿護具才放他出門……
二年後的今日。
倒是換他用那種親爹似的語氣質問她怎麼沒穿護具。
“今天本來就沒打算練活。”
甚至沒打算滑。
“早上上山找你來著。”
找到了要麼打一架要麼像現在一樣直接下山,穿什麼護具啊!
她抱著他的脖子,指尖輕輕蹭他的後頸,滿腦子都是讓這事兒趕緊翻篇,不能讓他記著這個錯誤示範。
在兩人交談中,伴隨著細微的動作,揹帶褲的肩帶耷拉下來,他低頭咬著她的鼻尖,繼續探索。
姜冉深呼吸一口氣,在某一點時,猛地倒吸一口氣,腹部猛地縮緊,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不疼,但火熱異常。
她有些難以忍耐地揚了揚下巴,他原本落在她鼻尖的吻順勢下滑,落在她的唇上,不吻,只是用令人頭皮發麻的方式親密輕蹭……
這個過程彷彿持續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他又困惑地“唔”了聲。
一分鐘後,姜冉耳根通紅地盯著他的指尖,昏暗的室內幾乎看不清楚那一小片粗糙指腹上有一抹幾乎不能察覺的水澤。
他低下頭,不明光線的暗處那雙漆黑的狗眼閃爍著興奮的光,彷彿可以看見他的尾巴高高翹起,正在得意地甩來甩去——
他飛快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溼。”
……
北皎放在一般成年雄性生物裡算是愛乾淨的那個,冬天也會每天洗澡換內衣褲,襪子一天一洗,經常被趙克煙嘲笑窮講究。
但他就是不疊被子的。
從兩年前住在別墅裡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臭毛病,被子就堆在床上,一團,反正晚上還要蓋,疊什麼疊。
為此姜冉曾經罵過他無數次,但是在她開麥罵人的那時候,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受到這團凌亂的被子的恩惠:她落下去的時候幾乎沒怎麼摔疼。
她掙扎著從柔軟的被窩裡爬起來,但是很快就被摁著肩膀壓回去,他薄唇送上來吻住她。
指尖卡著她的下顎線,清楚地感覺到她面板上因為暴露在空氣之中下意識地泛起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等下?”
她躲開他的吻。
他就順勢咬住她的耳垂。
“等下!這怎麼開始,又沒有那個!”
他重新吻住她,深入的吻幾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帶走,並且這個吻在一路向下——
也沒有多下。
就到她的鎖骨。
但是姜冉知道這肯定不是終點。
於是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碰著叨住她鎖骨折騰的頭顱,在他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時,他擰著眉抬起頭:“嗯?”
姜冉用指腹摸了摸他因為忍耐而難受皺起來的眉心:“安全措施。”
“我沒病,”他嘟囔,“安全得很。”
姜冉挑起眉。
他立刻夾起尾巴說“開玩笑的”,而後長臂一伸越過她,拉開她的身後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盒對於姜冉來說外觀很陌生但是紙盒很眼熟的東西——
上面都是英文的。
尺寸l前面好像還有x,她沒來得及看清。
想伸手去拿,他揚了揚手:“等等吧?”
姜冉有點茫然,抬起腿,腳指頭超乎北皎想象程度靈活地勾起來彈了彈他雪褲搭扣,“啪”地搭扣彈開。
北皎:“……”
姜冉:“等什麼?”
他將她塞進被窩裡,鋪天蓋地的被窩將她籠罩起來,黑暗之中她只聽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