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聽見了,誰都沒理。
北皎專注於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惡意汲取掠奪她口腔中的口氣,一鼓作氣,將她親到眼角發紅。他大手掐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合攏嘴,有沒來得及吞嚥的唾液從唇角落到他拇指指尖……
姜冉則是因此更加興奮,在客廳幹這種事如同做賊,或者是光天化日之下,顛覆別的禁忌關係。
所以她此時看上去眼角、鼻尖都像是小丑似的泛著紅,狼狽得很,卻還在笑,她用鼻尖蹭他的鼻尖,叨住他的唇瓣:“自己的味道,好吃嗎?”
他“唔”了聲,此時已經找回了一些理智:“重點是問你,吃的習慣不習慣?”
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他天天洗澡,早上起來也會習慣性沖涼,幾乎沒有什麼令人不適的味道。
就是尺寸不那麼……理想,她會覺得像是吹了一萬個氣球,最後嘴麻掉,唇角扯得發疼,僅此而已。
兩人靠得很近,甚至還能閒聊,誰也不著急。
分針慢吞吞地轉過一圈,在某一瞬間北皎注意到了這件事——
而這個時候,姜冉正趴在他胸膛上,一隻手握著遙控器換臺,比賽暫時沒得看,八點檔劇集在聲淚俱下講親情一口一個“爸!!”也很他媽出戏,她想找個合適的背景音。
其實她也沒忘記自己在做什麼的。
換兩個臺動一下而已。
被拍了拍屁股,她“嗯”了聲把注意力放回了懷中人的身上,他大手攬著她的腰,輕輕揉了下,“一個小時了,”
姜冉愣了愣,嘟囔了聲“這麼快”,又開始佩服他,堅持的夠久的啊,人家不是太久了是病嗎,那是不是最好帶他去看個醫生?
她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北皎看她茫然又無辜的臉,面無表情:“我兄弟要泡皺了。”
洗澡泡澡久了,那手指頭確實會因為過度汲水就反而會失水皺巴呢。
但此時此刻,他當然在胡說八道。
姜冉反應過來了,卻因為沒有經驗也沒這功能,有點兒信以為真,撐著他爬起來想看一眼是不是真的皺了,聽他悶哼一聲——
下一秒天旋地轉,就被他摁進了沙發裡。
她“啪”地一下整個人陷入柔軟的沙發中,他扶著她的膝蓋,壓到了她的頭頂,“還是我來吧,真是一點偷懶不得。”
姜冉恍惚地想,她在雪場倒是經常聽約會的小情侶這麼說,通常這句話之後,是男的要給女的穿她自己穿不好的鞋,或者調她不會調的固定器。
多麼小清新。
他們老了,逐漸油膩,這種臺詞居然出現在床上耶,好邋遢。
她抬起手攬過他的脖子,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無限靠近,嬌氣地要求,“親。”
她不說他也會親。
因為下一個瞬間,他低下頭吻住的同時,順利地將她因為猛的衝撞下意識要尖叫的聲音盡數吞噬到了喉嚨裡。
……
半個小時後終於收尾。
姜冉趴在她這便宜阿弟的懷中瘋狂地打著呵欠,猶如吃飽喝足後拒絕再與他人逢場作戲的貓。
她的睡裙帶鬆鬆掛在肩頭,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也許是爐火燒的太旺或者是別的原因,現在她終於不再喊冷了。
北皎低頭親了她肩上軟肉一口,感覺觸感有些涼,他便抬手拽過毯子給她蓋……
姜冉伸手一摸,摸到一手溼漉漉的,她尖叫一聲縮回手,反應過來後無語道:“我的愛馬仕毯子!羊絨的啊!”
北皎被她悽慘又心疼的叫聲喊的只想發笑:“那怪你自己吧,都是你的東西。”
他褲子都溼透了,她也是神奇體質,這些東西都能攢住似的,才攢了一個多星期,便猶如洪水止都止不住一般。
姜冉從他身上爬起來研究她的毯子,北皎的一隻手還攬著她的腰,“送乾洗店?”
“這東西怎麼送乾洗店,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姜冉白了他一眼,拎著毯子,扔開他纏在她腰間的手,“我爸他們該回來了,你收拾收拾,我上樓洗澡去了。”
語氣絕對冷酷無情。
與方才纏著他要親的判若兩人。
北皎有一種強烈的被始亂終棄的錯覺,可惜她並沒有給他發表自己意見的機會。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上樓去了,北皎開啟了客廳的窗戶和門讓寒風吹散滿屋子留下的歡愛後濃郁的氣息。
這種味道好像在暖氣中更加濃烈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