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氣場上佔據上風的那個,一時間頭皮發麻,她從床上爬起來:“明天回去了,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去和邱年談談——”
談個屁。
過去一年多微信拉黑郵件不回簡訊無視,這節骨眼能有什麼好談的?
事實上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兩條腿剛落在房間地板上,就直接被兩條有力的胳膊掐著腰放回了床上。
姜冉內心一陣惶恐加另類的絕望,就像是知道自己在做噩夢的情況下身後有惡鬼在追而面前的門關不上——
她知道自己必然是死不了的,甚至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但還是害怕,心臟跳動的就要超過負荷。
……還該死的掙脫不了醒不過來。
她掙扎著去掰腰間的大手,然而力氣卻沒有他大,那手死死地掐在她的腰間……
搭在床邊的滑雪板滑落,發出“咚”的一聲聲響。
與此同時,北皎在她腰間的一隻手鬆開,挪到了她的肩膀,輕輕一推便將她推倒在身後床上堆著的被褥上。
隨後他一條腿邁上床,跪在床沿邊,扣著她的肩膀給了個毫無徵兆卻足夠猛烈而激進的吻。
——如果說他之前的索吻,都像是暴風雨裡可憐的小狗瑟瑟發抖地祈求憐愛,或者是哼哼唧唧的小動物要求撒嬌,試探性大於其他任何,那麼這次有所不同。
姜冉滿心震驚到連掙扎都忘記了,少年的指尖在她髮間摩挲,暗示性濃郁。
唇舌之間糾纏的氣息是她熟悉的,卻也不完全熟悉,他像是急著吞噬她的一切理智又像是要證明什麼——
這是一個真正的吻。
於少年對女人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強勢而凜冽的長驅直入讓她全身都在發軟,他甚至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牆上掛著的掛鐘好像每一秒的移動,秒針都有了聲音,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只是從一開始的暴烈稍微有所收斂——
當姜冉發出窒息的哼聲,他猶如靈蛇的舌尖才短暫從她唇中撤出,帶著她口腔中的唾液……
他咬著她的下唇,放開,輕舔自己的牙印。
姜冉完全地還是被他推倒在床上的姿勢,僵硬到不敢動。
當他稍微鬆開她,一隻手撐在她的頭一側,垂眸盯著她茫然又因為生理性的眼淚泛紅的雙眼時,他無法抑制住條件反射地想要給她擦眼淚的衝動——
略微粗糙的拇指腹蹭過她柔軟細嫩眼角,他歪了歪頭,臉上的表情卻很冷酷:“嗯?”
姜冉心想,他“嗯”什麼?
是在暗示她可以說話了嗎?
說完了之後呢?
她不敢想。
現在那種擺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最後一次開口說話的機會,說錯了一個字她應該就活不成了的氣氛非常濃烈……所以她抿緊了唇,有一秒是一秒地保持沉默,拖延下去。
而此時此刻她淡色的唇瓣被他舔咬得嫣紅泛著水光,她並不知道這樣做只是讓他想要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不說話就沒事了?”他嗓音沙啞,帶著一絲絲不耐煩。
”……”
姜冉抬起手,非常安撫外加討好地摸摸他肌肉隆起的胳膊,停頓了下,才真誠地說,“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了?說話說的好好的,你突然這樣——”
又是那種不痛不癢哄小孩的語氣。
這次卻不好使了。
北皎不動聲色地拂開她在自己肩膀上蹭來蹭去的手,漆黑的眸子不容逃避一般死死地盯著她:“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和宋迭其實是一樣的,只是個喜歡跟在你後面、粘著你的小屁孩?”
他聲音聽上去有點刻薄。
他的怒火和怨氣來得莫名其妙,先問他怎麼了,卻最終沒有問出口,她只是搖搖頭:“怎麼一樣?”
如果和宋迭一樣,那他上一秒是在做什麼,每天恃寵而驕似的蹭蹭和見縫插針的親近又是什麼?
來到新疆七天,宋迭連她的房間都沒進過……
而他除了睡覺,基本都呆在這裡。
一樣?他哪來的總結居然覺得他們一樣?
可是不一樣的又在哪?
姜冉自己都答不上來,所以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氣氛已經緊繃到了一觸即發,就像是帶著酒精的鋼絲球在傷口上反覆的摩擦,她的手從他胳膊滑落至背——
室內他只穿了一件t恤,於是她輕而易舉的便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