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
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你敢拉黑我我就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親你”,很滿意地欣賞了下這句話裡含括的男子氣概,他按下了傳送鍵。
然後這句話,直接喜提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北皎抬起頭看了看角落卡座裡,早已放下手機繼續和隊友談笑風生的女人。
北皎:“……”
好的。
她確實真的敢。
……
這場酒局持續到了凌晨兩點,還是慫慫說了句“再不回去天亮了你們明天都沒正事要幹麼”提醒了大家,在座的還有明天要做公園地形評審、需要早起的人。
一群人結賬,友好約定明日微信拉群a錢,這就七七八八站起來散了。
慫慫臨出門還在看手機,一腳都快踏出門檻了突然抬起頭說想噓噓,拍拍姜冉的肩讓她等等。
姜冉“哦”了聲,轉頭一看,男生的隊伍裡廣陵也不見蹤影。
她瞭然笑了笑。
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慫慫這一噓可能會噓出個蹲大號都會得痔瘡的長時間,姜冉在酒吧裡又轉了一圈,和一些認識的人打了招呼,閒聊兩句。
過了五分鐘,此時酒吧裡大多數人喝高了已經不懂得控制聊天的音量,她覺得酒吧內有點兒吵,索性攏了攏圍巾,推開了酒吧大門。
外面已經停雪了。
安安靜靜的夜風吹拂,夾雜著冰雪氣息,屋外一切都覆蓋著白雪,完全銀裝素裹的世界。
室內外的溫差讓女人第一口呼吸新鮮空氣就撥出一股奶白色的霧氣,她搓了搓手,被酒精麻痺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盯著黑漆漆、沒有星空的夜空,她面無表情地想:要不要把那條狗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呢?他應該知道錯了。
正琢磨著,突然手肘突然被人從後一把握住,她嚇了一跳,緊接著便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攬腰,拖進了旁邊黑漆漆的巷子。
人在最驚恐的時候是發不出聲音的。
她就感覺腦子“嗡”地一下,動了動唇,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條件反射的尖叫,嘴就被一隻大手捂住——
熟悉的松葉混雜著廉價洗衣液氣味,還有一點點殘留的菸草氣息,鑽入鼻中。
大手之外,原本驚恐到近乎於凝固的褐色瞳眸就在第一時間擴散開來,緊繃的肩膀脫力地放鬆,她靠著牆,整個人是大驚之後放鬆的完全脫力——
若不是他的手臂還壓著她的腰,試圖將她固定在牆壁上,她可能已經從牆上狼狽的滑落。
“我鬆開你。”
年輕人的嗓音至極,毫無自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綁架犯,他偏了偏頭看著她,商量。
“你別喊,行不行?”
姜冉心想,行,怎麼不行?你鬆開我的那瞬間,就是你的死期。
她眨了眨眼。
就看見北皎笑了。
黑髮年輕人裂開嘴,衝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壓著她口鼻的那邊手,無名指動了動,颳了刮她高挺的鼻樑。
“算了,還是不鬆了……你看上去下一秒就想讓我斷子絕孫,表情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