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衝他笑?】
【北皎:別看了。】
【北皎:……看也行,但是別湊那麼近。】
【北皎:你們兩個人近到什麼程度你知道嗎,近到你們投在牆上的影子已經重疊變成了一個人了,你自己說離譜不?】
姜冉心想,這他媽確實很離譜,老孃怎麼就鬼迷心竅真的讓你加回了微信?
她抬起頭,轉過頭去,就看見醉酒掛在椅子上的醉狗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加以掩飾,他盯著她。
下巴放在沙發扶手邊緣,佔據著沙發的一個角落,他一隻手握著手機,另外一隻手垂落在沙發邊緣晃盪——
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像是沒有骨頭。
唯獨那雙盯著她的瞳眸烏黑髮亮,炯炯有神。
與姜冉的視線對視上,他又一瞬間像是來了精神,腦袋拿起來了一些……
隔得那麼天遠。
就像是居民樓六樓某一戶的大狗已經蹲在家門口頹廢著原地轉圈圈打滾自我娛樂了一天,下班時間,終於聽見了一樓樓梯口主人的腳步聲,於是整條狗支稜了起來。
他用全身心外加眼神示意,他等待她的回覆。
姜冉怎麼忍心讓他失望?
【是誰的冉冉鴨:?】
她回覆他了。
不止一條。
【是誰的冉冉鴨:閉上嘴。】
訊息發出去,立刻看見黑髮年輕人手中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在他翻身去看的時候,她已經轉過頭去,繼續和人喝酒閒聊。
慫慫和廣陵已經停止了爭吵,這會兒又湊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說起了悄悄話。
桌子上的人已經酒過三巡,原本緊緊團座的少了幾人又多了幾人,大多數七零八落地與相熟者組隊散落於卡座各個角落……
大部分人也只是微醺,話變少或者變多,只是笑著和喜歡的人碰杯。
剛才最開始和姜冉lv雙板雪鞋那個滑雙板的小孩重新坐到了她的身邊,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兩杯調酒,慷慨地分了她一杯。
姜冉接過來。
在她指尖觸碰到那杯調酒的瞬間,桌子上的手機亮了。
【北皎:酒吧不接陌生人的酒是基本常識。】
【北皎:???】
【北皎:有常識嗎?】
【北皎:你還真接?】
姜冉喝了一肚子烈酒,正想喝點甜的。
而面前的小阿弟別說熟不熟反正打個電話問問聶辛怕不是他家住哪兒都知道算個錘子陌生人——
想到這姜冉自己都停頓了下,很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被吱哇亂叫的人牽著鼻子走,考慮起人家二十歲沒到的小阿弟有沒有危險性!
天地良心!
在場各位他最危險了好嗎!
懷揣著愧疚的心情(並沒有),姜冉將手中橙子味的調酒一飲而盡。
在她“啪”地一下氣勢很足地放下空杯時,在空杯旁邊,她手機的微信也氣勢很足地瘋狂震動。
【北皎:你居然喝了。】
【北皎:你怎麼安然活到快三十歲的?】
【北皎:你都快三十歲了為什麼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北皎:姜冉,你居然真的喝!!!!】
姜冉從來不為自己的年齡焦慮,對於女人來說,每個年齡有它獨特的魅力,她小時候不羨慕穿金戴銀的大人,長大了也不羨慕穿著校服的小姑娘。
……………………………………但並不妨礙當她明明才二十六歲就被人用“你都快三十歲了”作為開頭花式造句,她就會想把那個人的腦袋擰下來。
她手背一推推開杯子,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打字。
【是誰的冉冉鴨:再發拉黑。】
……
酒吧中央卡座,北皎暴風輸出了自己都不曉得多少條,整個螢幕都被他綠色的聊天記錄佔領。
他是很閒。
因為一塊兒來酒吧的人看他已經醉的只能像一塊抹布似的掛在沙發上後,再也沒有一個人要來要給他敬酒也沒有人願意帶他玩遊戲……
所以他大把時間剩下去觀察姜冉,然後給她打字。
【是誰的冉冉鴨:再發拉黑。】
此時此刻看著螢幕上跳出來的新跳出來的聊天記錄,北皎嗤笑一聲,從沙發上坐起來。
【北皎:你敢?】
酒壯慫人膽。
他充滿了威懾力的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