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肩上滑落下來,坐在他的腰肩,背抵著牆面,手從託著她的屁股變成託著她的腰,他湊近她的面頰:“再親一下?”
那張漂亮的狗臉因為蹭到了她的衣服,還帶著她身上香水淡淡的香味。
他仰著臉讓著她,除了一雙漆黑的瞳眸在黑夜中閃閃發亮,還有原本淡色如今變得粉紅的唇瓣水光瀲灩……
姜冉只是看一眼,就無法直視地挪開了目光。
“隊友的電話。”她低聲說,“你放我下來,她應該在找我。”
北皎衝她笑了笑,甚至很有力氣地抖了抖腰。
她“唔”了聲被他顛得後背又撞了下牆,聽見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就這麼接啊,我又搶不著你的手機。”
可是這是什麼。
不雅的姿勢?
姜冉半信半疑地掃了他一眼,但是此時口袋裡瘋狂尖叫的手機也容不得她考慮太多,手有些顫抖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劃開接聽鍵。
“喂!冉冉!我的豌豆姐姐您可算是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人丟了呢!!!”
巷子裡太安靜了,雪落的聲音都能聽見,慫慫的嗓門從手機裡清楚地傳遞到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裡,姜冉聽見北皎輕笑了聲。
她低下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仰著臉,小聲得近乎像自言自語地說:“丟不了,這才哪到哪?”
都不用琢磨這個被他抓出來的關鍵動詞還是不是慫慫嘴巴里的意思,姜冉抬起手想給他一巴掌再說——
他現在兩隻手都足夠靈活,輕輕地扣住她的手腕壓在牆上,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鬧,你隊友要發現了。”
姜冉沒想到自己居然有被北皎威脅到的一天。
“我……”姜冉開口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可怕,包含著嬌氣與欲摻雜的疲憊,頓時一陣羞澀到幾乎腦梗,她清了清嗓音,“我頭疼,自己找了個便利店想吃點東西——”
“啊?你沒事吧,真是的讓你別喝那麼多,你在哪啊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別!”
姜冉提高了聲音,那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慫慫一跳,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慫慫顫顫悠悠地問:“怎麼啦?”
姜冉死死地抿著唇,根本沒辦法解釋這個字壓根不是對她說的——
他已經湊了過來,顯示叼住她的頸部啃咬,溼漉漉的吻一路向上攀爬,咬住了她的舌尖。
姜冉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自己的頭髮在一根根地豎起來。
“我,嗚,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她儘量把電話拉遠離自己。
這樣就不會被電話那邊的人聽見奇怪的急促呼吸聲。
“你先回、回去……我和其他玩兒刻滑的朋友在一起,唔——沒事的,一會兒讓他送我回去。”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說到後面近乎於帶著難以察覺的崩潰。
“你怎麼了?”慫慫奇怪地問,為什麼聽上去好像聲音怪怪的?你在哭嗎?”
她是想哭的。
生理性溢位的眼淚已經要掉不掉地掛在她的眼眶。
原本因為酒精而有些迷離的雙眼此時此刻在閃爍著清明與迷茫之間來回交替,她不得不再次用自己的手背推開他,再壓住自己瘋狂汲取新鮮空氣的唇,才可以不發出奇怪的聲音。
良久沒有得到回答,慫慫就以為她只是因為今晚又見到了北皎還產生了對話心情不好,這會兒酒精上頭躲在哪偷偷哭,自然也不好揭穿她。
”那你一會兒真的有刻滑圈的朋友送哦?”她問,“如果他沒有空,你告訴我,我就去
接你,很晚了,雖然這都是滑雪場的商業區,但是小街小巷挺多的,你一個人回酒店不那麼安全。”
良久。
她只得到了姜冉一個帶著濃重鼻腔音的單音節。
“嗯。”
慫慫永遠也不會想到,她嘴巴里所謂不安全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
慫慫也永遠不會猜到,他們心中除了滑雪對其他事物一概一無所知甚至沒有興趣的豌豆公主,此時此刻正在和“刻滑圈的朋友”在幹什麼好事。
雪依然在不停的下。
姜冉甚至聽見了酒吧門開啟,慫慫從裡面走出來的聲音,她先是感慨了聲“哇又下雪啦”,又說,“行了我過去了,冉冉說她在便利店買吃的,朋友會送她,我就直接回去好了。”
空氣短暫沉默後。
廣陵的少年音響起,“我送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