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起群毆,這一次召集的有上千人。盈歌自豪之情形於色,率領軍隊的阿骨打也是勇氣倍增,大叫:“有這樣的甲兵,除了上天攬月、下海捉鱉,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呀!”
遼兵數千人攻擊蕭海里不能取勝,阿骨打帶隊衝擊,帶領完顏部落的人輕鬆擊殺蕭海里,大破蕭海里的軍隊。此戰之後,完顏部人知道了遼兵外強中乾的底細。
自烏古乃以來,到盈歌,兩世四主,權位在他們父子兄弟間相傳,吞併了完顏部落以外的其他部落,女真族也隨之開始強盛。盈歌死後,劾裡缽的長子烏雅束追隨先人的腳步不斷向外擴張統治領域。公元1113年,其弟完顏阿骨打(完顏旻)成為新一任的生女真部落的節度使大人。
此時的生女真“養在深閨無人識”。女真人最有名的貢品是海東青,史料記載:“海東青,大僅如鶻,直上青冥,以爪攫其首,天鵝驚鳴,相持殞地。”
有著遊獵癖好的遼國統治者,對此鷹有特殊的痴愛,逼迫完顏部女真人年復一年,遠赴松花江下游和黑龍江中下游地區,為其“通鷹路”,貢獻海東青獵鷹。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沒有遼國的官員對女真族的殘酷壓迫,也不會導致女真人後來激烈的反抗。
這時,完顏部女真地區已不產海東青,但作為女真諸部酋長,必須聽從遼國差遣,任由索貢的遼國使臣“銀牌天使”到各女真部橫徵暴斂。這幫使臣還不僅以皇使身份到處搜刮勒索,更理直氣壯地汙###女,常常去榷場(集市)中強買強賣女真人的貢品,還找樂似地稱之為“打女真”,激起了團結、上進、姓“剜眼”的女真人的憤恨,樑子算是結下了。
公元1112年(遼天慶二年)2月,遼國的天祚帝(遼版宋徽宗)不嫌遠地遊幸到混同江(松花江)。這位老哥1101年即位以後,還做過一些撥亂反正的事情,###過一些冤假錯案。但是,燒完三把火後本性就露出來了,什麼本性呢?貪玩啊。他最喜歡“四季納缽”,也就是漁獵,並且是一年四季都要換著地方遊玩兒和打獵。
第 一 回 生女真崛起黑白水 腐遼國潰敗失五京(3)
在遼開國之初,居住在遼河上游的潢河、土河之間絕對是件幸福的事,一年四季都可以捕到魚。冬春之際,江河水凍,使用鑿冰鉤魚法,可以捕獲三四尺長的大魚。遼國的皇帝為了表示自己不忘祖先勞苦,每年的春季都要組織“納缽”,捕獲第一條魚後還要設宴慶祝,稱為“頭魚宴”,遼國的幾位皇帝也都是捕魚打獵的高手。
天祚帝遊幸到混同江,依照遼國禮制,周圍的節度使此時都要來拜會這位大國天子,並且要贈送地方特產。酒宴之間,天祚帝喝得高興,命各位節度使挨個跳舞助興,偏偏有個生女真節度使完顏阿骨打一臉沉靜,推辭說不會跳舞。
這種舉動比起現在“領導勸酒你就是不喝,領導夾菜你要轉桌”的後果要嚴重得多,大皇帝讓小蠻酋跳舞取樂,是天大的面子,阿骨打竟敢說不會跳,簡直就是找死。當是時也,天祚帝的酒勁但凡再高一點兒或再低一點兒,一惱一怒一揮手,完顏阿骨打的腦袋肯定在幾秒內就會搬家,也就不會有今後的麻煩事了。
估計是天祚帝大老遠來遊玩,一路心情不錯,再說自己是大國天子,古語說得好“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怎麼能跟這種蠻夷一般見識呢?看見這個黑乎乎的傻大個一臉憨直,也就揮揮手作罷。這下可好,不僅僅是放虎歸山,簡直就是給自己留了一個掘墓人。
阿骨打不肯向遼人低頭的倔強性格以及大智大勇的聰明才幹,很快贏得了女真各個部落的信任。這時候,遼國也發覺了女真部落的崛起,擔心女真部落不服從遼國的統治,更加緊了對其的壓制以及###,阿骨打心中漸漸有了反遼的想法。
這時候,未來滅遼和北宋的英雄宗翰,也就是《說岳全傳》中的粘罕,看出了阿骨打的心思,乘機向阿骨打諫言:“撐船的時候要迎著風向走,在大土坡上運送石頭,這樣離禍患就不遠了。我們現在不如乘遼國不備,把士兵們集合起來,等待機會建立國家。”阿骨打接受了宗翰的建議,立即著手組織女真族的人力物力,積極準備起兵反遼。
公元1114年9月,完顏阿骨打集合周圍女真部落,召集到二千五百兵馬。阿骨打率領士兵祭告天地,執梃誓師,也就是現在的戰前動員。他意氣風發地說:“你們同心協力,有功者奴婢可以成為平民,平民可以做官。原來有官職的,可以按功勞大小晉升。倘若違反誓言,身死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