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以騎兵為最重要的進攻力量的金國來說太重要了。
金太祖阿骨打向降金的燕京小朝廷的康公弼打聽平州與張覺的底細,康公弼以前做過張覺的領導,認為張覺狂妄輕浮,屬於那種政治暴發戶,在軍事指揮上也很稀鬆平常。另外平州雖然有兵數萬,但多是未經戰陣的鄉民,且器甲不修,糧秣不足,不會有什麼作為,無非是意圖自保而已。朝廷應該設法穩住張覺,然後再慢慢收拾他。
為了儘快地解決平州問題,敢於打仗並且善於打仗的宗翰曾有一個計劃:就是在押解燕京富戶歸國的路,途經平州時,金軍用快速的騎兵出其不意,一舉襲取平州,這樣就解決問題了。
但是,自以為很有把握的康公弼不贊成這個計劃,認為張覺在金軍過境時,必有嚴格的防範,很難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雙方兵戎相見,很有可能使張覺投靠宋朝,使金軍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不如先去平州探聽虛實,而後招降張覺。
金廷最終採納康公弼的意見,授張覺為臨海軍節度使,命康公弼攜天子金牌,立即前往平州招降張覺。作為一個剛剛投降金國的叛國者,康公弼可以說是很賣力氣,準備把招降張覺作為自己投降後的“投名狀”,殊不知“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結局甚是可悲呀。
金國一直在盯著自己嘴邊的這塊肥肉,恨不得趕快吞下肚裡。而張覺自己很清楚金軍勢大,自己的這點能量根本抵擋不住金軍的一擊,平州作為金宋雙方的“戰略飛地”孤立無援,此時以前的領導康公弼代表金廷前來招降,他自然不敢硬充門面,趕快在兩派之間表態。
張覺對康公弼言道:“我本來就是擔心本地的暴民鬧事才暫時掌管的平州,如今遼國的土地已經基本落入了大金的手裡,只有區區平州一地,怎敢抗大國兵鋒?之所以沒有及時歸復大金,是為了防範遼國的殘餘勢力向我報復。”張覺的言之切切以及不失時機地給康公弼狠狠地送了一筆錢,讓康公弼更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張覺肯定願意歸降。
金太祖得知張覺願意歸降的訊息,也非常重視,不僅僅給張覺需要的“名分”,還昇平州為金南京,任命張覺為南京留守,另外還封為臨海軍節度使,這個面子確實給得夠大了。但是,對局勢判斷很清楚的宗翰知道這僅僅是張覺的緩兵之計,未必是真心的投靠,在軍事部署上也做了準備,張覺一有變化,可以立即出兵控制局面。
大宋宣和五年(1123)四月,金軍主力按照金宋雙方的約定,在完成了對燕京刮地三尺的工作以後,陸續從燕京撤走,並經平州境內的榆關順利地前往遼東休整,準備下一次攻擊遼國天祚帝。
四月底,宋軍進入殘破不堪的燕京,並大張旗鼓地宣傳收復祖宗基業的“不世之功”。關內形勢的這一變化,使本來是“牆頭草,兩邊倒”的張覺不禁怦然心動,因為宋朝“收復”燕京後,平州就已經和宋朝接壤了。
張覺降金不過是權宜之計,是古今軍閥們慣常使用的“來的都是客,有奶便是娘”的安身保命的策略。如今面臨金軍主力已經撤走,宋軍接管燕山的局面,再加上宋朝“光復燕京”的一陣猛“忽悠”,張覺錯誤地認為宋朝一派勢力明顯增大。 。 想看書來
第 六 回 張留守反金平州路 王知府函首失軍心(3)
張覺那原本就不安分的本性,再加上自己本身為漢人,怎能甘心為“金狗”所驅役,這讓他在倉促之間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
到了五月份,降金的遼臣康公弼、左企弓、虞仲文奉命押解所掠的燕京居民向東遷移到遼東,這些人背井離鄉被驅趕著走了大半個月,拉家帶口,顛沛流離。到達平州後,大家不勝其苦,無論如何都不想繼續走了。
燕民知道此時的平州留守張覺原系遼將,並且張覺的軍隊沒有被金兵改編,恰巧平州境內並無金軍駐紮。燕民們派出代表對張覺說:“宰相左企弓等人不守燕京,讓我們這些老百姓流離失所,無處安身。您在平州重鎮,手握重兵,如能盡忠遼國,必然能使我們復歸鄉土。”
有人甚至於還向張覺獻計,誘殺康公弼等人,讓這些燕民返鄉。如果金人問罪,內用平州之兵,外借宋朝之援,廣泛發動契丹族的被壓迫人民反抗,且依榆關之險,至少可立於不敗之地。另外,此舉不僅可以擺脫金人的控制,而且還可以籠絡燕山人心。
正巧此時,被追得心驚肉跳的天祚帝在西北地區重整旗鼓,蠢蠢欲動,準備趁著金太祖回老家的機會打回燕京。張覺原本就對金人心存疑慮,但是因為事體重大,便召集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