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小說:靖康國殤紀事 作者:卡車

掀開車簾,一看果然是種老將軍,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太學生的請願終於得到勝利。

李綱復出後,出東華門至右掖門安撫軍民,此次愛國運動終於平息下來了。他重新部署東京的防務,整頓人心惶惶的軍隊,下令凡是能夠英勇殺敵的一律受重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是保衛自己家園的戰鬥,一時間陣容整齊,士氣高漲。

城外的宗望看到李綱和种師道復職,宋軍軍威大振,而且宋軍城內加上城外勤王的軍隊,數量上三倍於己,在城外跟宋朝慢慢耗也於己不利,便有點害怕。既然軟弱的欽宗已經同意割讓河北的三地,那個不知真假的人質康王趙構也已經換成了貨真價實的肅王趙樞,也就不好堅持以前的賠款數量。金軍得到了宋朝交來的第一批賠款之後,便匆匆撤軍北還。

軟弱無能的欽宗皇帝和李邦彥見到金軍撤兵,大喜過望,根本不考慮李綱和种師道提出的趁著金軍北渡黃河之際在河南河北前後夾攻的建議,恐怕送出的瘟神又回來找麻煩,從而痛失了一次打敗金軍的良機。

經過恥辱與妥協,宋朝暫時地逃過一劫。按照常理推斷,此時君臣上下應該是勵精圖治,抓緊來之不易的時機,積極地準備迎接下一次金軍的入侵,畢竟豺狼的胃口還是很難滿足的。但是,以欽宗為首的宋朝君臣似乎一點不記打,如果多吃魚可以補腦讓人變聰明的話,那麼這些人至少得吃一對兒鯨魚。金軍第一次入侵的慘痛教訓根本沒有吸取,反而加緊時間繼續堅持以前的官僚集團的內部鬥爭。

在當時,流傳著一首“十不管”的歌謠,類似於20世紀80年代遲志強的囚歌《十不該》,從中可以看出當時宋朝統治階級的腐朽###:

“不管太原,卻管太學;不管防秋,卻管《春秋》;不管炮石,卻管安石;不管肅王,卻管舒王;不管燕山,卻管聶山;不管東京,卻管蔡京;不管河北地界,卻管舉人免解;不管河東,卻管山東;不管二太子,卻管立太子。”

這首歌謠生動地描繪了金兵撤走後宋朝的君臣荒唐的政治生活,國家的安全不關心,對於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倒是繼續保持著“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特性。金兵退走後,作為河東重鎮的太原被金兵包圍已經幾個月了,危在旦夕,但是當權者卻無暇顧及;金兵剛剛解圍退去,朝廷就開始追究京城“###”的責任,忙著收拾那些為李綱和种師道上書的太學生,甚至把為首的陳東開除出了太學。

金兵準備在秋天河水少時進行第二次入侵,朝廷不做任何的準備工作,卻下詔書要求繼續學習《春秋》,還根據祭酒楊時的奏章把抗擊金兵失敗、割地賠款的責任全部加到了神宗時期的改革家王安石(王安石死後被封為舒王,可以在宋神宗的廟裡設立祭祀)的頭上,說王安石的改革導致了宋朝的內政###、軍備鬆弛,但是對於在金營為人質的肅王趙樞,卻不想辦法進行外交斡旋爭取回歸。

另外,開封府尹聶山也因守護京城有功升任同知樞密院事後,欽宗親自為其改名為聶昌,希望他像劉邦手下的汾陰侯周昌(描述口吃的人“期期艾艾”中的“期期”就是來源於此人)一樣為國盡忠,卻不想著積極收回燕山等失地。

北宋朝廷不管處於金兵直接威脅之下的河北地區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卻在如何改革科舉制度、如何選拔人才方面爭論不休。朝廷不管江山社稷的安危,不考慮金國的二太子(宗望)是否秋天繼續前來入侵,卻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把宋徽宗的寵臣蔡京、童貫之流趕盡殺絕,又匆忙地立自己的兒子為東宮太子。

正當朝廷上下處於一種鉤心鬥角的狀態的時候,北方戰場金兵的進攻仍然沒有停止,河西重鎮太原府仍然處於金兵的圍困之下。

毛主席曾經說過,我們決不可因為勝利,而放鬆對於帝國主義分子及其走狗們的瘋狂的報復陰謀的警惕性,誰要是放鬆這一項警惕性,誰就將在政治上解除武裝,而使自己處於被動的地位。北宋的君臣雖然沒有取得勝利,但是也不影響他們放鬆對金國的警惕,註定要品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第十二回 張孝純苦守太原府 劉光世避敵留罵名(1)

這裡先把宗望領導的東路軍放下不談,宗翰領導的西路軍可沒有那麼順利,在河東重鎮太原城下遇到了最難啃的骨頭,並且差一點就被噎死了。

太原地處山西中北部的汾河谷地,“東帶名關,北逼強胡,年穀獨熟,人庶多資,斯四戰之地,攻守之場也”,自古就是“河東之根本”,是歷代王朝極為重視的軍事重鎮。小帥此處先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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