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個,也被沈瑄的武藝折服,臥床不起中。實事求是的講,當真是“折”了才“服”。
京城中起了新的八卦,定國公頓時名聲大噪。
孟清和覺得不妥。他不想出“風頭”,卻也不想沈瑄替代他被推到風口浪尖。
沈瑄卻捏了捏他的耳垂,道:“瑄說過,一切交予我,十二郎安心即可。”
孟伯爺猶不死心,還想再說。國公爺不多廢話,直接堵嘴。
朱棣接到錦衣衛回報,再看沈瑄種種行事,愈發的手癢。
沈瑄在宮外,無事絕不進宮,被“扣”在京中不許歸藩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倒了大黴。
武藝差一截,抽!
讀書差兩截,再抽!
綜合實力差三截,繼續抽!
朱高煦和朱高燧上躥下跳,裡子面子都在兒子侄子跟前丟了個乾淨。
朱棣火出了,氣順了,當即下旨,“詔河北,河南,山東,山西,永樂五年以前逋負稅銀,及追償未完鹽糧芻豆諸色課程贓罰悉免。”
“功臣獲罪,可贖銀抵罪或隨軍立功,免刑罰。”
“有誣告者,視誣告之罪,重懲。”
詔令陸續下達,不知情的,高呼天子聖明,寬厚仁德,愛民如子,乃當世明君。
知道內情的,如朱高煦兄弟和近身伺候的鄭和侯顯等人,只能沉默,表示無語。
興寧伯簡在帝心,縱觀天下,幾無出其左右者。
第二百零一章 不太對頭
在興州衛拿下孟廣孝和孟清海父子,紀綱一行立即飛馳回京。
由於孟清和事先打過招呼,孟清江並不在抓捕的名單裡。因同孟清海是親兄弟,也得跟著進京一趟。
“同知,證據確鑿,又住在一起,怎麼可能一點不知道,什麼干係都沒有。”一名校尉對紀綱進言,“就算是興寧伯遞了話,也不能……”
“恩?”紀綱冷眼掃過,嗤笑一聲,“本同知做事,還要你來教?”
“卑下不敢!”
“興寧伯如何,是你能置喙的?”
“卑下再不敢了!”
“帶你來這趟差事,是看你有眼色。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心裡得有數。”
“謝同知教誨!”
校尉的額角流下了冷汗,行禮後,立刻退下。
紀綱沒有多言,只讓手下看好了囚車裡的父子兩人,“到京之前別為難他們,水食也別缺了。”
“是!”
校尉和力士領命,看著囚車裡的孟廣孝和孟清海,一甩鞭子。
想不開,上枷的時候早該撞牆咬舌。沒那本事,擺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孟廣孝呆呆的坐著,一聲不出。
孟清海靠在囚車上,髮髻凌亂,神情呆滯,眼中偶爾閃過一絲兇狠,沒人知道他正想些什麼。
隊伍中還有一輛馬車,上邊坐著孟清江和孟清義。
孟清江見到從家裡搜出的東西,就主動跟紀綱上路。他相信,有孟清和在,到了京城,自己也不會怎麼樣。
孟清義則是帶著孟王氏的書信,到京城去找孟清和。既然回來了,身份終有大白的一天。他已經銷了戶籍,沒法開具路引。跟著紀綱是進京的最快辦法。而孟清義的真實身份,在見到孟清和之前,孟王氏和孟清江都打算瞞下來。
聽到是給興寧伯帶信,紀綱沒有多問,只當是名老僕,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九郎,還撐得住嗎?”
“無礙。”孟清義咳嗽了兩聲,長期的塞外生活徹底摧殘了他的身體,如果不是一股意志撐著,定會像多數被韃子擄走的邊民一般,死在茫茫草原上。
“再忍忍,就快到京城了。”孟清江低聲說道,“等見了十二郎,一切就都好了。”
孟清義點點頭。
孟王氏和他說起過家中這些年的變化。聽到孟清和棄筆從軍,跟著今上靖難,以從龍之功獲封一等伯,是朝廷的從一品的武官,孟清義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
既為十二郎出人頭地感到高興,也為他心疼。
十一年沒見,他可還記得自己這個九哥?
當年,十二郎才十四,不過是個半大孩子。
爹沒了,八哥和他都不在,又有孟廣孝的逼迫,族人的漠視,十二郎是如何撐起一家的?
去了邊塞,又上了戰場,究竟是怎麼熬下來的?
孟廣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