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開著,鄭嘆所站的地方靠近一張大桌子,桌上放著一盆花,剛好將鄭嘆擋著些,裡面的人也沒注意到他,也根本沒心思注意,都盯著屋裡中間的兩人。
靠窗臺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吉他,桌子前面沒有人,所以鄭嘆能夠看到屋裡的情形。
屋裡正中站著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阿金。另外一人穿著黑背心,染了一頭黃髮,頭髮還有些長,紮了個小辮子。
這兩人在飆電吉他,鄭嘆不知道飆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但見到這兩人滿頭大汗,估計不怎麼輕鬆。
周圍的人,包括鄭嘆見過的那個張且,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面色漲紅,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有人手裡還不自覺地比劃著。
等兩人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站在邊上的人哄一下議論開了,其中還有幾人尖叫。
果然外行人只能看個熱鬧,雖然鄭嘆覺得這兩人彈吉他很厲害,但也不像其他人那麼激動,不過,這兩人彈奏的時候手指真他瑪快。
“會長,就他了吧?!”有個梳馬尾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說道。
剛跟阿金飆琴的那個扎小辮子的背心男點點頭,又跟阿金說了幾句,接了個電話,便拜託阿金和張且還有另外兩人留在這裡幫忙照看一下東西,他們要離開一會兒。
吉他協會原來的訓練地方現在學校統一裝修,所以他們不得不暫時挪地方,向學校申請了老瓦房區這邊的一棟房作為暫時的聚集地,到時候等那邊裝修好了再搬回去。
聽留在屋裡的四個人談論,鄭嘆才知道,原來是關於下週校吉他協會的表演,他們準備開場曲是雙吉他演奏的卡農,可惜原本和協會會長合作的那個吉他手手指受傷了,不得不換人,可協會內一時找不到讓大家都滿意的人選,所以,退而求其次,準備找找外援,張且便聯絡了阿金。七個從其他學校吉他協會找來的外援再加上阿金,選來選去,再經過剛才飆琴,協會的決策人員才敲定了阿金。
聽到阿金被選上,張且很高興,相比之下,阿金倒是平靜很多,他聽其他幾人彈奏之後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能留在夜樓表演的基本都是玩職業的,而且技術還不耐,在夜樓薰陶加實戰這麼久,比學校裡面大多數人都要強上一些。
其實,選擇過來試試,阿金一開始並沒有立馬答應下來,畢竟一旦決定,在演出之前就要經常過來訓練配合,再加上夜樓那邊也有幾場重要演出,時間上很緊。考慮了半天后才決定過來,現在,他一點都不後悔答應來這裡。
步入了這個複雜的社會,跳進這個大染缸,難以獨善其身,尤其是在夜樓打工這些日子,阿金更是明白其中的艱難,看到過圈內一些光鮮背後的汙濁。但習慣之後,卻發現少了那份純粹的熱情,而在這裡,他找到了丟失的那份純粹。
屋裡四人依然興致盎然談論吉他相關的一些東西,什麼金屬5和絃,高八位分解等等鄭嘆聽不懂,張且提到的《十字街頭》後面的飆琴片段鄭嘆也沒看過,所以,鄭嘆對於這些人的對話內容實在沒興趣。
正想從窗臺上下去找別的地方睡個覺,鄭嘆卻發現警長和阿黃都湊了過來。估計是因為現在沒人飆吉他了才大著膽子靠近。跳上窗臺好奇地看著屋內。
大胖看著窗臺上的三隻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悠悠走過來,跳上窗臺。
四隻貓並排蹲在窗臺。裡面的人立馬就注意到這邊了。
反應最大的還是張且。這傢伙見到四隻貓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將自己擱在桌子上的水杯撈進懷裡。
包括阿金在內的三人對張且的行為很詫異。
“幹嘛這反應啊。茄子?”一人問道。
張且朝窗臺上四隻貓那邊努努嘴,“軍訓的慘痛經歷!”
那兩人“哦——”了一聲,見阿金還在疑惑。便將當初軍訓時的那件趣事說了出來。
當初軍訓時張且所在的方陣離焦威他們並不遠,張且也是警長和阿黃推水杯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張且最喜歡的一個水壺,被阿黃給推下臺階,摔掉了一大塊漆,把張且心疼得瘦了兩斤。
在那兩人說話的時候,被關在家這麼久精力充沛並手賤更甚的警長從窗臺踏上那張大桌子,來到擱在那裡的吉他前。
屋裡三人看向阿金,那把吉他是阿金的。來這棟瓦房的時候彈奏過,之後飆電吉他,便將吉他暫時擱在這兒,也沒裝袋子裡。他有三把吉他,這把吉他是其中最便宜的,比較平民化,和協會一些學生用的差不多,太貴的他可不敢揹著到處走動,但即便如此,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