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離開了喧囂的人群,呂惠卿取過自己的長蕭,嗚嗚的吹起了一曲憂傷的曲子,燕娘眨巴著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明白楚先生為何會如此的憂傷。
長相思,摧心肝,每年春和景明的時候,也就是呂惠卿攜同家人踏青之時,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那對小兒女是如何歡快的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的,如今,萬事成空,崖州!可曾有這樣的春日?
和簫聲相匹配的是一對燕子啼血的鳴叫聲,它們圍繞著小船上下翻飛,船孃聽不明白燕子的控訴聲,還以為是楚先生的簫聲引得燕子也悲傷起來,於是,在蘇州河上,又多了一段悽美的傳說……
春風吹不進高大的皇城,汴河向陽坡上的垂楊柳以及依依了,皇城裡的梅花才開始凋落,沉重的宮門被春風吹開之後,數十位披著甲冑的中官就從皇城裡魚貫而出,每個人都帶著一小隊人馬沿著自己既定的道路向四面八方散去。
“朕自繼位以來,所思所慮者天下而已,天下者,臣民也,臣民不安,朕心不安,臣民豐足,則朕喜樂安寧,臣民窮鄙,朕食不甘味。
自我大宋立國以來,金甌缺損了燕雲十六州,封樁庫百年積蓄,只是為了金甌無缺而已,今,遼人跋扈,竟然撕毀了盟約,辱我大宋甚也……”
就在趙禎釋出這道旨意的時候。張東堯抬起自己那顆滿是凍瘡的臉,扒開眼前乾枯的蘆葦草瞅著冰面上綿延十里之多的帳篷,小聲的對高紀德道:“該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