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部分(3 / 4)

小說:大宋的智慧 作者:辛苦

更改,豈是他三五艘軍船就能更改的。”

於文靜大笑道:“百十艘整戈待旦的精銳水師去對付人家的五艘船,您還真是做的出來。”

餘靖嘿嘿笑道:“開著軍船來和老夫商討事情,怨的誰來。這封文書你就不要新增名字了,誰都知道老夫如今就是一個老潑皮,你好好的敷文閣大學士就不要丟醜了。”

於文靜苦笑一聲,拿著那封文書就起身告辭,如今是個人都知道嶺南富庶,廣州城早就成了各方勢力角逐的戰場了,自己這個廣州知府對那些人真的沒有多少約束力,廣州的主政人是他,卻不得不處處依仗餘靖這個轉運使的力量,想想都感到悲哀。

八百里加急帶著那封夾帶著一抹綠色的信函走了,似乎也帶走了嶺南的無窮春意,快馬賓士的腳步,似乎還追不上春風飄拂的速度,不論他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一片盎然的生機。

鴻雁從呂惠卿的頭頂飛過的時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核算手裡的賬簿,駙馬府的勢力非常的好用,蘇州城的製造作坊如今已是哀鴻一片。

六家最大的織造作坊聯手之下,今年的春蠶收購已經完成了大半,雖然那些春蠶還沒有吐絲,但是收購蠶繭的銀錢已經落進了蠶農的口袋。這就說明,等到所有作坊準備開工的時候,除了最大的六家作坊之外,別人是沒有蠶絲可以利用的……

今年的蠶絲價格高了一成,呂惠卿打算等那些作坊山窮水盡之後再把蠶絲加價兩成賣給那些小作坊,等那些人繅絲結束之後,自己再把蠶絲的價格壓下來,如果能低兩成收購,今年僅僅是蠶絲的利潤就能超過往年織造作坊全部的利潤,而絲綢買賣的利潤大頭,而絲綢還沒有開始紡織。

腹部一陣陣的劇痛,黃豆大小的汗珠子順著額頭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不一會就把竹紙訂製的賬本打溼了,原本一行行明確的賬目被汗水浸染成了大團的墨跡。

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等疼痛如同潮水般褪去之後,呂惠卿喘息的如同一頭老牛,眼睛直直的看著模糊不清的字跡喃喃自語道:“我恐怕是等不到開花結果了……”

努力的翻過身子,怔怔的看著兩隻燕子在屋子底下銜泥造窩,眼看著兩隻燕子就要壘好自己的窩了,落在窗欞前歡快的跳躍著唧唧的向呂惠卿這個新鄰居打招呼。

一股無名怒火從呂惠卿的心頭升起,抓起桌案上的硯臺,砸向眼前的燕子,燕子驚慌失措的飛走了,餘怒未消的呂惠卿從外面找到一根竹竿,瘋狂的將燕子剛剛壘好的巢捅的稀巴爛,直到兩隻燕子瘋狂的朝自己鳴叫,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房間,重新攤開賬簿仔細的觀瞧。

“三萬六千貫啊,從吳中到金陵這中間有十六天的無人監管期,在這個時間裡,公主府的賬目是平的,錢莊的賬目也是平的,只有錢財是遊離在外的,公主府的賬房都是幹什麼吃的,如果在這個空擋裡被人領走,誰能發現?”

呂惠卿冷笑一聲準備將這個弊端寫下來,可是毛筆的筆尖剛剛觸碰到了賬本,他又停下了,笑了一下就重新合上賬本,準備到外面走走。

二月底的蘇州春水碧綠,無數的小船在河道間漫遊,那些勤快的船孃和漁夫已經開始返航了,嘴裡唱著軟糯的歌,也不知道她們今天有沒有收穫。

挽著褲腿,露出一截白皙小腿的船孃,見到楚先生慢慢的在水邊遊蕩,不斷地出聲招呼這位很好的人,別看楚先生病歪歪的,卻是這裡最受歡迎的人,他總會幫助那些賣不掉魚的船孃,只要那些船孃船艙裡還有沒賣光的魚,往往就會向楚先生哀求幾句。

心軟的楚先生總會笑眯眯的買下她們船艙裡的魚,往往連價錢都不問。

聽見了船孃的呼喚,呂惠卿停下腳步笑道:“燕娘啊!今天的漁獲可豐?”

一個長得極為嬌媚的船孃用力的將自己的船撐過來,得意的從船艙裡拎出一個魚簍嬌笑道:“楚先生,奴家今日捉到了黑龍魚,用來做湯是最鮮美的,看到先生就巴巴的追過來了。”

呂惠卿笑道:“承情之至啊,燕娘,你家夫君可在船上?如果在,就請他幫我把這條魚收拾了,我打算去河裡散散心。”

燕娘嗤嗤笑道:“先生真是一位老夫子,上我的船總是要問我家的死鬼,莫非奴家煮的魚湯就不鮮美嗎?”

燕娘嘴上這樣說,卻規規矩矩的將船撐過來,一個漢子陪著笑臉搭好了跳板,扶著呂惠卿上了小船,呂惠卿從腰裡解下一個小酒葫蘆遞給船孃,讓她去熱酒,至於船伕已經拎著魚準備去船頭拾掇一下,給楚先生下酒。

小船劃開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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