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應該答應!瘟疫是人世間最恐怖的惡魔,至道三年,老夫親眼看著爹孃兄弟姐妹一個接一個的死於瘟疫,十二歲的我把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掩埋掉,然後挖了一個大坑躺在裡面等死……結果老天不要我,我在死寂的村子裡活了一年之久。
說實話,感覺不錯,因為不論誰家我都能輕易地進去,誰家的糧食我都能自由的吃,誰家的雞鴨都是我一個人的,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就不在乎我的性命了,因為不論怎麼樣我都死不掉……”
“口蹄疫而已,又不是人瘟!”
雲崢話音未落,陳琳就一把扯起雲崢對著他怒吼道:“都是一樣的,只要是瘟疫,都是一樣的。”
陳琳看見雲崢在向他笑,恨恨地把雲崢丟在車廂裡,跳了出去嗎,這對一個老人來說,身手不錯!
陳琳走後,雲崢就比較得意,撓撓頭皮繼續看自己的書,能讓這個老傢伙在自己面前吐露心跡太難得了,這就是說從這一刻起,這傢伙稱之為自己人也不為過。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他開始接納你的時候,禮儀這東西就會逐漸消失,話語裡的修飾詞匯慢慢地就會消失。
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女戀人,剛認識的時候或許會文雅的像是紳士和淑女,一旦熟到一定地步之後,放屁磨牙打呼嚕各種陋習就會出現。
至少,雲崢現在很享受這種感覺,陳琳能幫著自己擦桌子就說明老傢伙在自己面前已經沒有什麼偽裝了,剛才發怒可能就是因為他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
“猴子,把從家裡帶來的罐頭給陳琳送兩罐子,聽說那傢伙比較喜歡橘子的……”(未完待續……)
PS:第一章,前晚,岳母大人發病,由於岳家沒有兒子,孑與必須頂上去,老人家被脊椎骨刺折磨的痛不欲生,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求問,哪裡有好方子,至少不要讓她那麼疼。
第十三章母子
崔達坐著一輛蒙的嚴嚴實實的牛車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東京。
崔家在東京有有一座非常豪華的四進宅子,崔達的堂兄崔復禮一直打理著這裡,當牛車路過崔家宅院的時候卻沒有停車,普通的牛車骨碌碌的駛過崔家高大的門楣,沿著曲折的小徑來到了順天門一個很不起眼的裡坊,這裡是東京商賈存放貨物的地方。
牛車駛進一座小小的院子,然後就關上了大門,頭上戴著幕離的崔達走進屋子之後,趕車的老漢就送進來一壺茶水,然後就退下去了。
裡坊的地勢很高,崔達住進去的小院子恰恰是最高的一座院落,坐在自家的矮榻上就能看見城外的金明池。
金明池周長九里三十步,池形方整,四周有圍牆,設門多座,西北角為進水口,池北後門外,即汴河西水門。
正南門為欞星門,南與瓊林苑的寶津樓相對,門內綵樓對峙。在其門內自南岸至池中心,有一巨型拱橋──仙橋,長數百步,橋面寬闊。橋有三拱“朱漆欄盾,下排雁柱”,中央隆起,如飛虹狀,稱為“駱駝虹”。
早年的時候,這裡是太宗陛下檢閱水軍的所在地,現在,這裡已經見不到水軍的蹤影了,倒是能看到無數的畫舫漂在上面。
每年五月節的時候,各個青樓裡的大家就會來金明池打鞦韆,這裡的鞦韆是佈置在船上的,蕩得越高,人氣自然就越足,也導致放蕩這個詞彙流傳了下去。
這些年青樓裡的妓子們已經不滿足只是單純的放蕩了,而是選擇了更加驚險的動作,當鞦韆飛到最高點的時候。那些穿著薄薄紗衣的妓子就會像一條美人魚一樣的從高空中躍入金明池……
每年都有妓子被摔死,每年的盪鞦韆活動卻變得越來越驚險,去年五月節的時候,惠春樓的妓子何武娘與百花閣的妓子春九娘合作一把,兩架鞦韆盪到最高點的時候,春九娘竟然只用腿勾住鞦韆。空出一雙手把何武娘從她的鞦韆上拽了過去,場面據說驚險至極。
最後兩人竟然一同從鞦韆上翻落了下去,綵衣飄飄美不勝收,一場表演過後,這兩個女子的身價大漲,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豪客,竟然在當晚將這兩位美人一起收入房中,羨煞旁人!
金明橋中有仙橋,橋面三虹。朱漆闌楯,下排雁柱,中央隆興,橋頭有五殿相連的寶津樓,位於水中央,重殿玉宇,雄樓傑閣,奇花異石。珍禽怪獸,船塢碼頭、戰船龍舟。樣樣齊全。
每年三月,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紅似錦,柳綠如煙,花間粉蝶,樹上黃鸝。京城居民傾城而出,到金明池郊遊,即便是此刻已經是日暮時分,崔達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