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武林中人都怎麼稱呼於我吧?”靜了片刻,黃藥師又再言道。
“自然知道,師祖別號東邪,武林中人背後大都稱您為黃老邪。”武敦儒回答到。
點了點頭,黃藥師道:“我生平最是憎恨禮教世俗之見,言行舉止無不是離經叛道,因此得了個”邪“字的名號,在武林中實可說有許多人都看不慣我,都想替武林除去我這大害,就連我那女婿對我也有許多看不慣之處,只是礙於我的武功,故此才無人能奈何得了我。”〖8〗<;0>;[0]{小}{說}[網]
話到這裡,黃藥師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可即便是我,也絕不會贊同你與殺母仇人結成什麼紅顏知己,此事實在是冒天下之大不諱,關係到孝道大節,你怎就敢……”
抬手一擺,將黃藥師的話打斷,淡然一笑,武敦儒沉靜說道:“師祖不必說了,此事其中的關節要害敦儒都知道,也都想過。只是敦儒天性過於疏懶,對武林中這些恩恩怨怨實在沒興趣去關注,也不想去理會。至於殺母一說,真要細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我母並不是直接死在李莫愁的手中,真正令我母故去的原因不說也罷!總之這件事情敦儒心意已定,絕對不會受人左右。”
黃藥師道:“你如此……”
一句話剛說了三個字,遠處已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就見從亭外正廳方向走過來十餘名女子,有雙手提著宮燈的,有手中端著玉盤的,盤中也盛放著杯晚盤碟等物。原來不覺間天色已晚,暮色已臨,她們是來給黃藥師與武敦儒張燈送飯地。
待她們到了近前時,卻是紅茹帶著秀兒青兒還有幾個丫鬟。到了亭中幾個丫頭與武敦儒與黃藥師蹲身施了一禮,隨即便在石亭四角掛起了精巧雅緻的方型宮燈。紅茹與秀兒青兒卻把盤中的酒菜都端出擺放在石桌之上,共是八樣精緻的小菜,三隻青玉酒壺,兩隻白玉杯。
這八個小菜色香味具全,清淡素雅不見半點油膩,都是紅茹親手所做,壺杯也都是晶瑩剔透,潔淨無暇。更有三個丫鬟懷中各抱一個古青色小酒罈,壇口都是用明黃封泥封好的,放在了桌上。都擺放妥當,紅茹眾女又與黃藥師施了一禮,隨之就要退出亭去。
在眾女忙著諸事時,黃藥師一直都沒說話,只是抬眼打量了紅茹一下,而後就自顧在那品茶。武敦儒卻微笑與紅茹點了點頭,也沒急著說話,待到紅茹眾女要退出石亭時,武敦儒才開口笑道:“紅茹你等一下,這位是我的師祖黃藥師黃老前輩,由我這論你也該叫一聲師祖,過來給師祖見個禮吧!”
微微點頭,紅茹略一擺手示意秀兒青兒帶眾丫鬟退下,然後唇邊含笑,上前一步向黃藥師盈盈拜了下來,柔聲道:“紅茹拜見師祖。”
武敦儒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跪拜,見紅茹盈盈拜下唇邊一動就想開口阻攔,可話到嘴邊他又收了回去,沒有出口。如果是換個別人,就算是一燈大師當面他也不會讓紅茹跪拜,雖然當時給長輩見禮都是要跪的,但在武家大郎這裡是絕對行不通地,他絕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孩子給別人跪拜。
只是東邪卻有些不同,無他,就是因為武敦儒覺得東邪的性子比較合自己的胃口,故此對東邪他也頗為尊重,如果紅茹第一次向師祖大禮參拜自己就給攔了下來,未免也顯得太不尊重黃藥師了,所以話到嘴邊他又收了回去,沒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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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黃藥師與武敦儒也是頗有同好,他也不大喜歡別人向自己跪拜,故此見紅茹向自己拜倒,便大袖一揮,口中言道:“罷了,這些俗禮就免了吧!”隨著他大袖起處一股柔和且強勁的力道已擋在紅茹身前,再不容她屈膝,只受了她半禮。
紅茹現在內功也已有所小成,自己身前湧出這股極強的勁力,她自然知道奧妙,轉頭看了武敦儒一眼,見武敦儒點頭,便不再勉強,站起身又柔聲道:“師祖慢坐,紅茹先告退了。”待黃藥師點頭,紅茹就退出了石亭,回正廳去了
十九 車隊
“……好酒,辛辣醇厚,幽香綿長,此酒不負雪澗香之名,確是我生平僅見。若是那老叫花子還活著,喝到你這雪澗香不知要高興成什麼樣子了!搞不好連降龍十八掌他都能拿來與你換酒喝了,可惜……”話至這裡,黃藥師輕輕嘆了口氣,再端起杯中之酒一口飲下,靜靜品味,神情頗見幾分寂寥,卻是想起了舊時老友。
見黃藥師加此,武敦儒便又拿起另一隻玉壺,與黃藥師將杯斟滿,笑道:“師祖再來嚐嚐這凝碧液,此酒與雪澗香比起來卻是另一種味道,平日裡我倒是最喜此酒,雪澗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