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進十分贊成。
管洌點頭:“我會好好協助母親。”
“還有一件大事,”管進嘆息一聲,“洌哥兒你的親事。如今你正當婚齡,卻要為祖父守三年,守出來再考慮親事只怕已經太晚。我的意思是,過了熱孝,我就給你說親,否則你成婚太晚——”
“父親,”管洌很快接過話茬,“妹妹的親事才是最應該擔心的,妹妹再過幾個月就及笄了,守孝一年,適齡的只怕都定親了——”
“哥,你別轉移話題,”管沅皺皺鼻子,瞥一眼管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拿我擋刀?我已經定親了,你趕緊想你自己。”
管洌大驚失色:“妹妹,你定親了?!”
關於皇上在大同下旨賜婚的事,京城還沒幾個人知道,包括定遠侯府上上下下。
當初賜婚之後就遇上韃靼圍城,接著是管路噩耗,一切接踵而來,令管進無暇向家裡報備,事情太長也無從說去,因此才造成今天的這個局面。
“皇上在大同親自下旨賜的婚,”管進解答了兒子的疑惑,“沅丫頭和靖安侯世子定親了。”
管洌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第一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
也是,皇上如此看中靖安侯世子,靖安侯世子的親事本就受了孤煞影響,倍加艱難,皇上勢必要插手。
第二,就是孤煞。
“妹妹,你,”管洌深吸一口氣,“你真要嫁到那個地方去?孤煞——”
“哥,你不必擔心,利害我和父親已經分析過了。一個孤煞而已,誰知道會不會靈驗,至少靖安侯府如今好好的,而且聖眷頗隆。皇上最忌諱別人嫌棄孤煞,我們不嫌棄,皇上是不是就更看重我們定遠侯府?而且,靖安侯世子親事艱難,如今我們雪中送炭,自然會得到他們的尊重和感激。”管沅淡淡回答。
不過是要一個解釋,一個解釋,從來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看你怎麼圓。
“那萬一真的孤煞靈驗,妹妹你豈不是——”管洌幾乎要窒息。
“就算真的靈驗,我死了,靖安侯府會懷著十年二十年的歉疚,對定遠侯府未嘗不是好事。”管沅雲淡風輕地端著茶盞,彷彿看淡生死一般。
當初她不知道盛陽的孤煞是假的,卻也下了永不退縮的決心;現在知道真相,只會更堅定,不會再有半分動搖。
“妹妹……”管洌一聲喟然長嘆。
十年二十年的歉疚,又怎麼比得上十年二十年的幸福?
“盛世子是我在大同的屬下,”管進適時解釋,“我對他也有幾分瞭解。無論能力為人,他都無可挑剔。唯一的問題,就是孤煞。你妹妹想得通透,我還是有幾分擔心的。”
管沅唇角輕揚,美眸篤定:“爹爹,哥,你們都不必擔心,我相信因果相報,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就報到我身上。哥,這件事你心裡有數就好,不要外傳。”
“為何不公佈此事?”管洌奇怪。
“開成公佈,那我們就明確地和靖安侯府站到一條線上了。如果祖父真的是有人謀害死於非命,那這個背後策劃的人,會不會因為此事改變接下來的行動?我不想再生變數。”管沅解釋。
“嗯,熱孝裡宣佈親事也不吉利,既然皇上沒說,我們也保持沉默就好,”管進贊同地點頭,“倒是洌哥兒,你的親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管洌緘默良久,才緩緩嘆息:“那就等妹妹出嫁以後,由父親做主吧。”
走出東跨院,一直凝望著前方管沅腳步的管洌,突然開口:“你怎麼會答應嫁給靖安侯世子,你不知道這就是一場政治交易?”
管沅停下腳步,回頭定定看著哥哥:“政治交易?”
“靖安侯世子受孤煞困擾,婚事根本無人問津,恐怕就連靖安侯本人,也想著降低標準能讓兒子成親就行。你好歹也是定遠侯府的小娘子,為什麼會被推進孤煞的漩渦,還不是因為仁和大公主府的原因,如果沒有仁和大公主府之前的攪局——”管洌還未說完,就被管沅打斷。
“哥,是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管沅站在迴廊上,抬頭仰望晴朗的天空,“我記得你曾說過,你不想讓自己的婚事變成利益維繫的紐帶。你太在意這背後的利益和圖謀,可種種利益圖謀的背後,你怎麼就確定沒有一顆真心?”
管洌濃眉微挑,有些疑惑地看著妹妹。
“我和盛世子的婚事,也許註定得不到世人的豔羨,或許還會引來無數的同情,”管沅綻出柔和的笑意,然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