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我會再找大家談詳細的東西。洌哥兒,沅丫頭,你們到我書房來一下。”管進吩咐。
管洌和管沅對望一眼,紛紛應下。
東跨院,梅花暗香傳來。
管沅跟著哥哥的腳步,邊走邊說:“你和父親現在丁憂在家,我還是挺擔心的。萬一三年後皇上把你們忘了該怎麼辦?你也知道皇上經常東一茬西一茬,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事太少了。差事不難,可隨便安排個差事,那可麻煩了。”
聽了妹妹擔憂的語氣,管洌一笑:“能讓皇上記住的人,皇上到哪裡都不會忘,譬如靖安侯世子。我聽聞他去大同的這段日子,皇上天天唸叨。我有時候都要懷疑皇上是深閨怨婦了。”
管沅忍不住掩唇而笑。
她和皇上也就一次謀面,瞭解的並不多,但“深閨怨婦”這種形容,著實令人忍俊不驚。
“盛世子是天子寵臣,身份地位不一樣;他為皇上背過黑鍋當過同謀,皇上怎麼可能不對他特別。”管沅不鹹不淡地回答。
皇上似乎特別在意這些和他共苦的人。
劉瑜也是如此。皇上出門,劉瑜幫皇上隱瞞,掩蓋行蹤,受罰。所以皇上才會一直這麼縱容劉瑜胡作非為。
看來皇上果然有特殊的愛好和性格,盛陽也許就是吃透了這一點,然後才把皇上變成了自己最大的靠山?(未完待續。。)
117 始末
東跨院書房,衛叔在指揮下人收拾從大同帶回來的書籍。
管進坐在大書案後,看著一兒一女前後而來:“你們都坐。”
很快有丫鬟看茶,管進開門見山:“洌哥兒,你祖父的事,再和我詳細說一遍。”
管洌微微低頭:“祖父平日裡是有些小病小痛,但並不嚴重。那天休沐,祖父按慣常叫了一家子來吃飯。只是飯後,祖父就開始有些不舒服了。禺伯馬上叫了太醫來看,太醫說是急病。禺伯見那個太醫沒有好的對策,又叫了兩個太醫會診。可到了後半夜,祖父還是……”
管沅第一次聽事情始末,不由疑惑地看了沉默的父親一眼,又轉向哥哥:“祖父平日裡身體很好,這個急病,到底是什麼病?”
“我記得太醫說什麼風邪寒症,時氣所致之類的。”管洌回答。
“可有藥方?”管沅追問。
如今不管是郎中還是太醫,她一概不信。太醫院也是有派系的,誰知道他們聽命於誰?她只相信盛陽,但盛陽遠在大同,祖父身故又過去了這麼久,如今只能拿當時的藥方讓盛陽看看有沒有問題。
管洌點頭:“出事以後,藥方我抄了兩份,原件在禺伯那裡,我和母親各拿一份。”
“做的好,”管進毫不吝嗇對兒子的稱讚,“但是我們現在拿到藥方,也無從下手。假如藥方有問題,太醫院也肯定不會推翻自己的診治。”
“這個可以交給我。哥,等下你把太醫當時說的話都寫下來,記得多少寫多少,我再去找禺伯問問。我找人辨別這部分。”管沅篤定地接下任務。
管進有些不放心:“沅丫頭,你行嗎?”
“爹爹別忘了魚叔在我手下,我還是認得幾個奇人異士的,”管沅抿著唇笑,忽然又想起什麼,“哥,定遠侯府的暗線。你是不是該還一部分給爹爹了?”
管洌無奈搖頭:“妹妹。你當我要造反嗎?”旋即神色恭謹嚴肅,“父親,除了靖恭坊,其餘的暗線我已經整理好。請父親過目。”說這叫小廝抬了一堆賬冊上來。
“你留一半。”管進一揮手。“你官位不低,而且也需要歷練。”
“一半太多,如果父親真想讓兒子歷練。象徵性給幾間就夠了。”管洌連忙推辭。
管沅掩唇調笑:“哥,我看你是怕累,管這麼多,手下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也很辛苦吧?”
“又嘲笑我作甚!”管洌帶了幾分輕微的羞惱,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妹妹,“我不像你,只有一個靖恭坊,樂得逍遙自在!”
管進哈哈大笑:“你們兩兄妹就別拌嘴了!洌哥兒,既然這樣,暗線你管三成,主要的精力放在打理庶務,這樣可好?”
“多謝父親!”管洌眸中是由衷的感激,父親肯信任他讓他歷練,他一定要努力做好,讓父親放心。
管沅斂容肅色:“祖父的事,我們要儘快查,分家的事也是一個問題。我的想法是,不如讓母親和哥哥理分家的頭緒,母親管內院,哥哥分庶務;祖父的事情,我和爹爹來查。”
“兵分兩路很好,要定期互相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