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某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府邸內貼著許多紅色的“囍”字,寬敞的待客廳內,擺了一百多桌酒席,眾多賓客在一起喝酒聊天。新郎官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他一桌桌給其他人敬酒。
“都吃好喝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新郎官臉上掛著濃濃的喜色。
“三伯公,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這杯酒我敬您的。”
“平安叔,我也敬您一杯。”
新郎官叫王平安,王長生第三子,因為沒有靈根,五歲就離開了王家堡,養在世俗界。
他是王長生的兒子,日子過得很舒服,五歲就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今日,是他大喜之日。
王平安正在給賓客敬酒,突然,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在王平安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你們先喝著,我去解手。”
王平安丟下一句話,匆忙往外面走去。
沒過多久,他來到後院,一名男子雙手倒背,背對著他。
男子轉過身來,正是王青遠。
看到王青遠,王平安的神情有些激動,他深吸了一口氣,恭聲說道:“小民王平安拜見仙師大人。”
王青遠笑了笑,道:“好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叫我六哥就行了。”
王平安一聲苦笑,道:“仙凡有別,小民不敢冒犯。”
“說了你多少次了,你還是這樣。”
王青遠搖了搖頭,從懷裡取出一個青色木盒和一個白色瓷瓶,遞給王平安,道:“這對龍鳳鐲是九叔九嬸給你的,慶祝你新婚大喜,瓶子裡裝的是淬精丹,有延年益壽之效。”
王平安接過木盒和瓷瓶,兩眼微紅,有點哽咽的說道:“他們還記得我這個兒子?我還以為他們忘記我了。”
“你雖是一介凡人,不過你畢竟是九叔九嬸的兒子,你的啟蒙先生、護衛、娘子,哪一個不是最好的?要是九叔九嬸忘記你了,你能過得這麼好麼?你說這話,還沒有良心了。”
王平安鼻子有些泛酸,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朝著王家堡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哽咽道:“爹,娘,不孝子王平安今日成親了。”
“好了,起來吧!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麼,應該笑,你好好過日子,就是最大的孝順,九叔九嬸已經閉關了,閉關之前,九叔讓我給你帶話,好好做一個富家翁,希望你的後代能出現靈根者,新娘子的父母也是修仙者,你們的後代出現靈根者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
王青遠扶起王平安,緩緩說道。
“六哥,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喝一杯酒水再走吧!”
王青遠略一猶豫,點頭答應下來,他和王平安朝著待客廳走去。
王家堡,某座幽靜的院子。
魯陽躺在搖椅上,手上拿著一個青色酒壺,身旁有一張青色竹桌,上面擺著兩碟小菜。
他不時喝兩口靈酒,拿起幾粒花生米丟入嘴裡,一臉愜意。
在他身前,擺著幾個空罈子,王青揚正在清洗靈米。
王青揚今年十八歲了,煉氣四層,他能修煉到煉氣四層,全是因為爹孃、姐姐和哥哥給的修仙資源,要是靠他自己努力,三十歲也未必能修煉到煉氣四層。
王青揚知道自己的資質不好,家族規定,為家族創造巨大利益的族人,可優先獲得築基丹。
煉器、制傀、種植、煉丹、制符、佈陣,他都學過,都沒有學精。
他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做了一個決定,學習釀酒。
說實話,他並不是喜歡釀酒,而是家族目前的情況,讓他只好學習釀酒。
煉器鼓譟無味,需要背熟大量的煉器材料的外形、特徵,還要記下大量的手法;煉丹也一樣,大部分時間坐在煉丹爐面前,鼓譟無味;制傀整天抱著一塊木頭雕刻;種植沒多大出息,王青志能獲得築基丹全靠齊珊珊;制符需要大量的練習,他失敗了數百次後,也就失去了信心;至於佈陣,他跟姑姑王長玥學習過一段時間,佈陣更無聊,每天抱著典籍看,然後不斷拿材料測試,一塊材料擺放不到位,就要排查一遍,不同陣法,需要的材料不一樣,擺放的方位也不一樣。
王青揚不是沒有耐心,而是這些工作都有人在做了,他就算學會了,未必能成為佼佼者,不能成為佼佼者,家族憑什麼給他築基丹?
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應該從家族的實際情況出發,大都數族人都是種田,待遇最好的是煉器師制傀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