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青月坊市。
某間密室,王青箐坐在太師椅上,一名五六歲模樣的男童站在她的身前,男童有些肥胖,臉蛋圓圓,看起來呆萌可愛。
王青澤和林思思站在一旁,兩人的神色都有些緊張,林思思挺著大肚子,顯然有孕在身。
經熟人介紹,林思思嫁給王青澤做妾,全家跟著受益,她爹孃被安排入王家的店鋪做事,弟弟也謀了一個好差事,給靈廚師打下手,若能成為一位靈廚師,待遇會更好。
林思思嫁給王青澤十幾年了,一共給王青澤生了兩兒兩女,遺憾的是,只有一個女兒擁有靈根,還是四靈根。
青衣男童是王青澤第三子,王秋鑫。
王長星這一脈,除了王青澤,其他兒孫都是偽靈根,王青澤偏偏又不喜歡修煉,錯過了最佳的築基年紀,他現在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自己的兒女身上。
王青箐的右手搭在王秋鑫的手腕上,正在檢視他的靈根。
過了一會兒,王青箐收回手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恭喜啊!三哥,三嫂,秋鑫的資質不錯,三靈根,讓我看一看他哪一種靈根的感應度最高。”
王青箐取出測量尺,輕輕一晃,一大片白色霞光席捲而出,罩住王秋鑫。
很快,白色霞光之中,亮起金紅土三色。
“金靈根的感應度最高,達到七十,恭喜啊!三哥。”
聽了這話,王青澤長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懸著的心,林思思欣喜若狂。
她知道丈夫一直想要一個真靈根的兒子,好替他這一脈爭口氣。
“麻煩你了,八妹,過段時間,我就把秋磊送回家去,讓他爺爺嚴加管教,一定不能讓他布我的後塵。”
王青澤面色嚴肅,一副嚴父模樣,他當年不聽王長星的話,現在後悔莫及,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學自己。
“咕咕!”
王秋鑫的肚子咕咕叫起來,他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望向王青澤,道:“爹,我又餓了,現在可以去吃飯了麼?”
王青澤眉頭一皺,道:“一個時辰前,你不是剛吃了三碗牛肉麵麼?”
“您都說是一個時辰前,早就消化了。”
王秋鑫委屈巴巴的說道。
王青箐輕笑了一下,道:“三哥,小孩子嘛!長身體的時候,是餓得快了一些。”
“娘子,你先帶秋鑫下去吃點東西,我跟八妹有事談。”
林思思應了一聲,帶著王秋鑫離開了。
“八妹,你看秋鑫修煉什麼功法比較好?他有沒有機會成為一位煉器師?”
王青澤滿懷期待的問道,煉器師是王家最受重用、待遇最好的族人,他好不容易生了一個三靈根的兒子,自然希望這個兒子能夠築基,他和王長星操勞了大半輩子,積攢下的貢獻點帶不到棺材裡去,只能留給後人。
王青箐微微一笑,道:“三哥,秋鑫才五歲,這怎麼看得出來,他金靈根的感應度最高,自然是修煉金屬性功法,你放心吧!三哥,回族之後,三伯可以陪著秋鑫去藏經閣挑選功法,族老會給他推薦合適的功法,你就不用擔心了。”
“沒辦法,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好苗子,希望他不要走我的老路,勤加修煉才行,對了,八妹,你預訂了一桌酒席,靈蚌缺貨,沒有清蒸靈蚌,給你換一道菜怎麼樣?”
“沒問題,你看著辦就行,來的都是築基修士,你可不能出岔子,否則,他們以為咱們王家不懂待客之道。”
王青箐坐鎮青月坊市三年了,她性格開朗,喜歡交朋友,結交了不少同道。
“這是自然,你放心就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王青澤轉身離開了。
當天晚上,酉時,王青箐出現在四海酒樓四樓的一間雅間。
除了王青箐,還有四男一女,都是築基修士。
五人都是二階煉器師,不是出身修仙門派就是修仙家族,王青箐每隔一段時間,約他們在四海酒樓喝酒吃飯,順便交流煉器心得,得到不少啟發。
“王仙子,又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名斯斯文文的紅衫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身穿天兵門弟子的服飾,赫然是天兵門的弟子。
王青箐微微一笑,誠懇的說道:“李道友說笑了,咱們是朋友,說這話就見外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就是家常便飯。”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些二階煉器師吃飽喝足後,交流煉器心得的時候,自然會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