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也不要垃圾,只將地上那些蠱蟲帶走了。這完全打破了古人的理論,讓人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有影像作證,誰也不會相信同樣多的水會從同一扇門裡退回去。
“完美,就像錄影帶回放一樣。”楚楚也讚歎。
我們都知道,那不是回放,而是真實發生過的故事。
昔日關雲長借天雨、河水之力水淹七軍,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三重作用結果,但今天哥舒水袖只有地利而沒有天時、人和,就毫不費力地殺死了血膽蠱婆率領的蠱蟲,這種奇術真是神乎其技。
後面的錄影資料還有很多,但小樹林中卻再沒有任何動靜,而血膽蠱婆也非常識趣,沒做第二次嘗試。
血膽蠱婆撳下了停止按鈕,靜等楚楚發話。
良久,楚楚才緩緩地說:“真正可怕的不是哥舒水袖,而是隱藏在哥舒水袖後面的力量。齊眉被尊為‘省城第一門客’,同樣他也不夠可怕,可怕的是隱身幕後的哥舒水袖。所以,我們在濟南很可能遭遇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窘迫局面。這種情況下,我們務必追求一擊必殺,只要開戰,絕對不給敵人留下喘息之機,一刀到尾,絕不手軟。”
她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似乎這段錄影讓她有點勞力耗神。
血膽蠱婆點頭回應:“是,少主,我們都記住了。”
楚楚轉身看著我:“大哥,你先稍坐,我去見見來客。”
我點點頭,送她出門。
她那麼年輕,卻要承擔統率血膽蠱婆等苗疆群雄的重任,也真是難為她了。
“大哥,請留步。”楚楚在門外走廊裡站住,微笑著向我躬身致謝。
“楚楚,再多事也要慢慢來,急不得。”我安慰她。
她的模樣如鄰家小妹一般,我總是下意識地要張開臂膀保護她。這一點,跟與唐晚在一起有些不同。
“謝謝大哥關懷,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她點點頭,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血膽蠱婆向我望了一眼,表情眼神十分複雜。
“什麼?”我問。
血膽蠱婆哦了一聲,砸著嘴感嘆:“少主……少主從來沒對一個人保持這樣的態度,我真是奇怪,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會顯得……如此……和諧?”
她拔腿要走,卻又回身補充:“少主還是個孩子,你若是……故意誘惑她,苗疆的報復手段一定讓你後悔今日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
我淡淡地一笑,退回來關門,懶得理會血膽蠱婆。
只有心靈齷蹉的人才會將別人想的同樣齷蹉,所以血膽蠱婆的話從我左耳朵進,又從右耳朵出,不留任何痕跡。
膝上型電腦仍然開著,我動了動滑鼠,第二遍觀看那段錄影。
濟南又名“泉城”,是一個地下多水的城市,而且是天然泉水,水質天下無雙。雖然如此,哥舒水袖拿來擊敗苗疆蠱術的卻並非泉水,而是海水。這一點,我從水的顏色上就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來,絕對不會搞錯。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海水由哪裡來?”
距離濟南最近的海水是在東營、壽光、羊口、蓬萊、煙臺、青島、日照這一條線,直線相距二百公里到五百公里之間。
哥舒水袖不是水神,她有什麼能力能在瞬間調集幾百噸海水禦敵?難不成,她真的是坐鎮海眼,所以長袖善舞,借用海水之力的時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那麼,問題迴歸原點,那麼洶湧的一股大水是從小屋哪個部分湧出來?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哥舒水袖打坐的木床之下。
我注意過,圍繞木床佈置著很粗的防水電纜,那一定是有特殊作用的。
這一次的蠱蟲進攻僅僅是試探性的,我能感覺出來,損失了那部分蠱蟲之後,無論是楚楚還是血膽蠱婆,都沒有表現出惋惜的樣子。再聯想到辛藍白那張寫著“滿山遍野全是蠱”的紙條,我就能判斷出楚楚能夠調動的蠱蟲不計其數。
前面我提到的古籍文獻中對於“蠱”的定義非常晦澀,認為“毒蟲齧噬、剩者為蠱”,所以大多數江湖人物的思想意識還停留在“物以稀為貴、蠱蟲極難得”的階段。而我現在覺得,隨著科技進步,生物技術在近百年來已經獲得了突飛猛進、日新月異的發展,而苗疆人又善於鑽研,其“制蠱”之術應該早就加入了新的手段,“蠱”這種東西早就能夠被批次生產。那麼,很明顯,苗疆煉蠱師的戰鬥力也已經數十倍、數百倍增長,到了可以與中原江湖分庭抗禮的地步。誰如果再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