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做了讓步,只要紅袖招活著回來,我就算對冰兒有所交代。
“好吧,我儘量。”連城璧答應。
我結束通話電話,久久無語。
“連小姐說什麼?”冰兒急促地站起來。
我搖搖頭:“一些很乏味的事。”
“夏先生,你的手機聲音很大,我已經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她說。
我收起手機,無言地望著她。
她的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右手握著旅行箱的把手,渾身都在輕輕顫抖。
“我姐姐……我姐姐是個好人,這一點永遠不需要懷疑。夏先生,無論你幫不幫她,都請不要侮辱她的人格。我們曾經在父母墳前發過誓,永遠清清白白做人,至死不渝。”她說。
“冰兒,沒有人懷疑你姐姐,你可能誤會了。”我沉著地回應。
連城璧在電話裡那樣說,也只是出於大家的安全考慮,並未直接指摘紅袖招。
人在江湖,風雨兼程,誰又能保證自己自始至終純白無暇呢?紅袖招身在丐幫之內,每天接觸的全都是下九流的人物。常在河邊走,就算偶然溼鞋,也不算人生大錯。
“夏先生,你還是不相信我和姐姐!也罷,也罷,我們姐妹出身寒微,自小到大受夠了別人的白眼,被人看不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所以姐姐才借錢把我送出國去,換了另外的環境,接受歐美的先進人格教育。人的出身無法自定,但我們的人格跟你的人格都是平等的,我們都是自尊自愛的中國人。你看這裡——”冰兒猛地將風衣的左袖捋起來,一直捋到肘彎。
燈光下,她的肘部向上半寸之處有著一個小號圖釘大小的圓點。
那不是一顆痣,也不是胎裡帶來的斑點,而是一顆血紅色的、渾圓無缺的標記,就像有人用血紅的顏料在上面蓋了一個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