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手裡的化肥袋子,稍一回想,我想起來,之前周師父要在後院挨牆角的一小塊空地上種點玉米來著。但那塊地不行,土貧,不長東西。然後,他跟人要了點化肥。
我撇了下嘴,捂了鼻子,拎著這袋化肥,開啟院門就給它扔到街對面的一個垃圾桶裡去了。
扔完了東西轉身剎那。
我有種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感覺。
一切那麼清晰,那麼明顯。
現在是九月。
我聞到了屬於秋天的,空氣中的那股子淡淡的燥意。
不遠處,汽車發動機的微熱感覺,還有那股子汽油味道我都能感知得到。
風,很乾,很乾。
土,極燥。
天空中,驕陽照射。
那陽光裡有股子明顯的燥烈意味。
突然。
我打了個噴嚏。
好大的塵吶。
京城也叫霾都,今兒這天算是不錯的了。但我之前沒感覺,現在卻感覺空氣裡到處瀰漫著一股嗆人的東西。
與此同時,我感覺肺部有些不舒服。
我急忙忙跑回小院,進到屋子洗手間那兒,埋頭對準坐便一通的咳。
出來了一些清清的粘痰,裡面伴隨的還有一些莫明的,黑呼呼的物質。
我大口喘息。
發現洗手間的氣味,真的太難聞了。
我起來,擰開水龍頭,用水洗把臉,但轉眼我又讓水裡的氯氣味給燻的差點沒吐了。
我這是怎麼了?
我茫然之餘,只好挪到鐵蛋叔住的小屋。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這屋子裡住。
別看鐵蛋叔人傻,但他卻極愛乾淨,他的小屋是收拾的最乾淨的房間。
除外,鐵蛋叔裡有一張老床,那床是周師父年輕時候,擱舊貨市場買來的。
床的材質是檀香紫檀。
我一進到房間。
立馬就醉了。
那股子沁人的,淡淡的,彷彿巧克力,又有若檀香,卻不是燒的那種檀香的氣味兒。讓我整個人的心神為之一定。
舒服啊!
我盤了腿,坐在床上,摸著黑亮的木頭,心裡感慨一番後。我掏手機給周師父打過去了。
手機接通。
周師父頭一句話就是。
";仁子啊,這個電話,我等你一晚上了。";
我啞然之餘,急匆匆把剛剛蹲著跑完後,我身體的一系列感受跟周師父講了一遍。
周師父聽完說:";仁子啊,你成了!你衝過了道家講的三關中的兩關。道門在人體上有三關,尾閭,夾脊,玉枕。過了這三關,你才算把築基功夫坐足了。你才能找明師,用以武習道的方式,來通泥丸。即所謂的,證神!";
";你之前底子好,尾閭一直都半通不通。本來,你到我這兒來,如果繼續用那個蹲著跑的功夫來練,你很快就能把尾閭這一關隘給徹底通了。";
";但這樣一來,你下一關,夾脊想通可就難上加難嘍。";
";所以我沒讓你接著練,而是改用慢慢磨,耗的方式,來修整你的架子,你的精氣神。";
";到了最後,你先天的這股子精氣神純厚了。我掐著日子。。。。。。";
";你八字不是在我這兒嘛。我就掐著這個日子。我給你打的電話,我算準了,今兒是你通關的好機會。並且,你通,就是一鼓作氣,連通兩關!";
我聽了,心裡升起莫大感動的同時,我被周師父給震到了。
敢情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暗暗的關注我,並且精心計劃安排著這一切。
他算準了時機,火候。
最後,讓我重撿蹲著跑,抓到這個機會後,一鼓作氣,把兩關都給通開!
感動之餘。
周師父又問了我通關時候身上的明顯感受。
我不敢隱瞞,將所有感受,一一全都說了出來。
而當週師父聽到我講,兩腿內側肝經那兒有熱流閃過的時候,周師父告訴我說:";嗯,不錯,童子就是厲害呀!行啊,仁子,這陰蹺也讓你給通了。";
我一愣:";師父,什麼叫陰蹺啊。";
周師父哈哈大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