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就坐在一個,好像是自個兒動手做的簡易輪椅上。
面前,擺了個木頭案子,身上穿著破舊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對沾了汙漬的手套,正拿了錘子,在那兒專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說話,我示意不說,因為,我讓老頭兒砸鞋底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很快,那個頻率,嗒嗒嗒。。。。。。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後,砰!一下定住。完事兒。
咦,這手藝,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讓他把我買來的兩兜子水果先藏身後。然後小心過去了。
";老師傅。您怎麼稱呼啊。";
我小心問了一句。
";姓周,怎麼地,修個鞋還要查戶口嗎?";周師父頭不抬眼不睜地問。
我笑:";不,不是。我們不是修鞋,我們。。。。。。";
我想了想,然後硬頭皮說:";我要拜師,學拳。";
我知道,這些師父脾氣都大。尤其周師父這樣兒,我一說學拳,他可能得罵我,損我,給我攆走。各種可能,我都考慮了。
但結果呢。。。。。。
";學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沒掛了,你怎麼才來!";
周師父白了我一眼說。
我啊。。。。。。
心說,這怎麼還掛牌收徒?
正要問呢。
周師父說:";知道,到這兒學拳的規矩嗎?";
我腦子裡一轉,忙說:";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
周師父:";這麼著!你推著我,先進院,進院,你就明白了。";
我給老三一個眼色。
我倆過後,繞到輪椅後頭,在周師父指揮下,轉了個頭,然後,伸手將一個大鐵門推開,進一鄧一個鋪了紅磚的小院。
院說小,也不小,說大不大。不是四合院,是個獨門獨院,房子,看樣子很老了,估計是祖上幾代,就一直在這兒住。
剛進院,我看了房子,目光朝牆角一掃,然後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