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激動,稍許又沉默了。
我說:";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師父,是高人,我就一窮學生。一沒錢,二沒勢力啥的。人家能教嗎?";
祝老師笑了:";你說的倒也在理。現在,武字門裡,的確有些,說不上什麼的師父,教著一些,說不出來的拳。但這個,你放心!他這人,很特別。非常,非常特別。小程跟我說起時,他說了,看能不能,幫你找個師父。";
";因為,你這基本功,打的很好。不找個師父指點,瞎了這一身功夫了。但正兒八經的師門,不是不能進,可能不太適合你。";
祝老師接著說:";我聽了小程說的,就想到了這麼個人。這人,一般人還真不認識,也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存在。";
";你呢,去了,也別問他身上功夫,哪兒來的!在什麼地方學的。因為,這裡邊事兒很多,雜,亂!涉及不同師門之間的矛盾,恩怨。";
";武字江湖!這裡邊,恩怨多了去了!不是說,練了拳,都好。都有你這仁心性子。有的人,練了不如不練。";
祝老師說:";就這樣吧,我給你寫個地址,你按這個地址過去就行。但話說明白,你可千萬不能透,小程,就是你程叔那邊兒。也不能透我這邊。你要透了,這事兒,就沒個成了。你懂嗎?";
我暗自琢磨,這師,看來挺麻煩。但要是不拜呢,我估計,自個兒去找。還真不容易找著。行,拜吧!
於是,我點頭了。
點頭更大的目地,是想讓老三快點好。
說不出什麼,就是不能讓他再受這折磨了。
祝老師欣然。領我回屋兒。私雙女亡。
在一屋子裡的舊物件中間,找了宣紙,正兒八經地,用毛筆,給我寫了一個地址。
我接過,看清楚上面寫的,這個衚衕,那個衚衕,左轉,又直走,又拐的。心說,這人住的,怎麼這麼複雜呢?
當下,謝過了祝老師。
臨別時,祝老師又特意告訴我。拳,是越閒,越出功夫。
這個閒,是心閒。但體呢,要與其相反。休要累,心要閒。
他讓我好好琢磨下這個理兒。
我聽好了,牢牢記在心裡,這就拿上地址,辭別祝老師,坐公交,搭地鐵,一輾轉回到了學校。
大學生活,其實也挺忙的。
這不,開學,軍訓完事兒。然後,就上課了。
我上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課,幾百號的學生,坐在一個大大的階梯教室裡,聽著老師,給我們講課。
那種感覺,那種濃厚的學術氛圍,讓我內心深處興奮不已。
也是那時,讓我體會到了,練拳的真正好處。
練拳不是讓人怕咱們,而是為了讓自已,更加用心地去體會這個世界,體會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
一週的學習結束。
週日一天沒課,我週六晚上,就跟老三食堂打飯的時候,把這事兒說了。
我的意思是,你這個東西,就是膽子的事兒。我呢,能找個師父,幫你調一調。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
老三那會兒挺苦悶。
也算是急病亂投醫吧,就這麼信我了。
週日大清早,我倆起來,到學校門口對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後按照地址吩咐,開始坐車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費了兩個小時光陰吶,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說的那個衚衕。
然後,我和老三在衚衕裡,來回地去認那個門牌號。
認來認去。
就讓我們給找著了。
但找著,歸找著,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個師呢?
因為,我覺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教拳的師父啊。
他。。。。。。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師傅啊!
這地方,屬於出了環的城邊兒了。
我所處的小衚衕的一扇門前,有個不大點的小門臉兒。門臉外頭,支了一把破舊的太陽傘。
門臉的前邊呢,立了一個牌子,寫明,修鞋,修拉鎖,修雨傘,回收舊物等幾個字。
傘下邊,坐了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頭髮花白,身體很瘦不說,他是個殘疾人。兩條腿,打從腰下邊,齊唰唰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