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前我們還有點交情。”白素貞說話間見戚路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禁微微一愣,繼而轉口說道:“往事不提也罷,公子身份尊貴,奴家卻是山林小妖,雖有一面之緣,公子不記得我也屬正常。”
戚路驀然心驚,青白二蛇都說曾見過自己,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何地與這姐妹倆會過面。
法海聽他們閒聊半天早就不耐煩了,憤怒中把手一揚,厲聲說道:“就算戚施主說的是實情,貧僧自信邪不勝正,今天必將這兩個妖孽收進法網!”
話雖是這樣說,法海也大意不得。他下意識地回望戚路一眼,見他把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就知等下和白素貞鬥起法來不能指望戚路幫忙。於是把口一張,一塊紅布飛到掌中飄舞起來。
這老和尚還真能藏東西,不知他肚子裡還有多少寶貝!戚路暗笑一聲,正在觀望之際就聽到小青恨恨地罵道:“賊禿,真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方肯罷休不成!”
“妖孽少廢話,看招!”法海將紅布往空中一丟,化作大紅袈裟披在身上,一時金光四射,令人眼花繚亂。
戚路頓時吃驚不已,當年白娘子水漫金山,卻不曾傷得寺內一個僧尼,皆是因為法海用這袈裟將整座金山罩在其中,致使洪水不能侵蝕寺廟半分。如今法海又祭起這件佛寶,顯然是做好了惡戰的準備。
法海也是面有驕色,心想有佛祖欽賜的袈裟在身,青白二蛇的法術就傷害不了他的身體。就算戚路所言不差,自己的法術奈何不了他們,但鬥法持續下去,青白二蛇真氣必將大量消耗,時間拖得越久,形勢就對自己越有利,這兩個妖孽今天是輸定了!
小青兇道:“姐姐,大不了我們再當一次惡人,今天就殺了這禿驢以絕後患!”
白素貞嘆道:“小青,不得魯莽!冤冤相報何時了,老和尚想打架,我可不願意。”說完她拉著小青的手,身如天女般飛起。
“妖孽,休想逃走!”法海哪能容她們安然脫身,趕緊將袈裟掀起往空中一扔,大喝道:“轉正*,無有窮盡!”
這大紅袈裟瞬間伸長變大,直朝青白二蛇罩去!
白素貞大笑一聲,於袈裟中將身化作一道白光將小青身子一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樣,大師?”戚路嘻笑著說:“你的法寶不管用了。”
“哼!這兩個妖孽哪怕跑到天涯海角,貧僧也要將他們擒拿!”
戚路知自己再勸也是無濟於事,也就不再搭理他轉身去扶角落裡的白輦。
法海這才想起白輦受了重傷,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就和戚路一起將他扶到張未損壞的椅子上坐好。
此時天已泛白,法海察看白輦的傷勢,發現戚路已點住他的穴道止了血,也就放下心來,他施了個佛禮對兩人說:“白施主就麻煩你照顧了,貧僧就此告別。”
“他是城主,還需要我的照顧嗎?”戚路俏皮話才說完,就看到有幾名武士打扮的妖怪走了進來。
原來他們是清早巡邏計程車兵,路過水靈宮時發現大門破損,就趕緊前來檢視究竟。當他們發現白輦身受重傷,忙招呼同伴將他背起,快馬加鞭地送往醫館去醫治。
殿內就剩下戚路和法海兩人,戚路笑著說:“這麼急著走,大師是要去追趕青白二蛇嗎?”
“正有此意。”法海合掌說:“除惡必盡,乃是我等的天職。”
“人海茫茫,他們早就跑得沒影了,大師又往何處尋?”
“依貧僧之見,這兩個妖孽是不敢再呆在空界內了,他們肯定逃往現世,藏身之地就是杭州城。”
戚路驚道:“大師怎麼如此肯定?莫非你在他們身上下了什麼跟蹤符咒,所以能洞察一切?”
“戚施主說笑了,貧僧哪有這大的本事。”法海神秘一笑。
戚路瞬間明白了法海話中的含意。那就是白素貞去杭州,無非就一個目的,找到轉世的許仙!戚路不禁暗暗吃驚,如此一來法海也不用費心去尋青白二蛇,只要守株待兔地跟著許仙,自然能等到白素貞自投羅網。
想到這點,戚路頓時不安定起來,忙說:“就讓在下陪大師一起回杭州,到時打鬥起來也好有個照應。”
“多謝施主好意,可這是我和這兩個妖孽之間的恩怨,何苦讓旁人牽涉進來。”
戚路還想自告奮勇,就聽到法海說:“前世種因,後世得果。施主若要強行參與進來,免不得在紅塵蹉跎,到時豈不是誤了修行得不償失?”
戚路見他說得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