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戚大師幫我找回寶蠱,不然明天只怕我也要魂歸地府去見亡妻呢。”三人剛分賓主落坐,裴力平又連忙起身再次向他致謝。
“小事一樁,不必客氣。”
裴力平問:“我這寶蠱藏得極其隱秘,就連家人也不得知,大師又是如何能找到?”
戚路輕說:“說來也是巧合,我白天幫你抬傢俱下來的時候,被這小東西鑽進了體內……”
“啊!”裴力平驚問:“我的寶蠱沒有傷害到你吧?”
“沒事,不過逼它出來倒是費了一番工夫。”
裴力平深有歉意地說:“唉,都是家遭不幸,讓我疏忽了餵養,才讓它從瓶中鑽出四處覓食。還好它碰到的是大師,要是換作別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戚路正色說道:“我勸裴先生小心看管此蠱,倘若再有遺失,將會危害無窮。”
“大師教誨得是,我定當謹記在心。”裴力平起身走到客廳的左角,那裡放著一個冰箱。他雙手稍一用力就移開了冰箱,戚路好奇地跟過去檢視,發現牆後有個暗門,顏色和牆壁的乳膠漆一般雪白,常人不注意還真是看不出來這有個暗門。
裴力平把暗門開啟,裡面有兩個幾寸長的青花小瓷瓶,他把它們全拿出來後返回客廳把瓷瓶放在了三人就坐前的茶几上。
“二位稍等,我先解決寶蠱的食物。”裴力平邊說邊用他那富態的手拽出其中一個略小一點的瓷瓶的瓶塞。
明亮的燈光下,瓶口處探出一個雪亮如銀的小蛇頭,先是謹慎地伸出蛇信不停的四周試探,接著瓷瓶晃動了一下,它從瓶口鑽出,穩穩的落在了桌上。
丁曉嵐嚇得渾身發抖,身體不自覺地挨近了戚路。她實在是沒想到這麼小的瓶子裡竟然能裝進這麼大的一條蛇。
這條蛇足有近一米長,頭是純白色的,全身則佈滿黑白相間的環形花紋。隨著它肥長的身體盤踞在桌面上,整個茶几變得狹小無比。
戚路用手輕拍下丁曉嵐的香肩,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笑問裴力平:“銀環蛇?”
“嗯。”裴力平低聲說:“它可不是普通的銀環蛇,而是雲南的珍稀品種銀報應啊。”
戚路微微皺起了眉頭,銀環蛇本就是劇毒無比,這銀報應毒性更為猛烈,能達到見血封喉的地步。凡被它咬過的人,不到一分鐘就因呼吸困難心悸而死,根本來不及醫治,因此民間謠傳它是上天派來懲治惡人的死亡使者,故有報應之稱。
此刻這條銀報應蛇正挺著脖子,除了口中那不停伸縮的蛇信,身體卻是一動也不動。戚路見它這副乖巧模樣也放寬心來,想必是裴力平事先給它下了咒,所以這蛇才不會亂動。
“丁小姐,請不要害怕,它馬上就會成為寶蠱的腹中餐。”裴力平開始含糊地念起咒語來,戚路就是豎著耳朵也沒法聽清他念的是什麼咒。
那銀報應像是受到感應般,蛇頭開始不停地擺動,然後突然停住了,蛇眼直瞪著裴力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哇!”裴力平竟然一口穢物吐在了桌子上,丁曉嵐厭惡地掩起了鼻子。
穢物居然活動起來,最後變成那隻讓丁曉嵐熟悉的金色蟾蜍。
銀報應像是察覺到了危險,它整個身子都弓立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金蟾蜍,鮮紅的蛇信子在簌簌地響。
金蟾蜍像人一樣直立著,嬰兒似的小手舞蹈般地擺動,站立之處開始盪漾著一圈圈金色的漣漪。
驀地,銀報應率先向金蟾蜍發動了攻擊,它張著大嘴直朝金蟾蜍咬去,卻被金蟾蜍閃身躲過。
銀報應瞬時改變了策略,它把身子一卷,就死死地纏住了金蟾蜍的身體讓它動彈不得。金蟾蜍奮力掙扎起來,蛇蛙相互爭鬥,片刻間就滾落到茶几下的木地板上。
丁曉嵐嚇得站起身來,身子縮成一團,手抓緊了戚路的胳膊。
戚路輕摟住丁曉嵐,對裴力平說:“我看你的金錢蠱不敵這條蛇啊。”
裴力平淡定地回應:“勝負尚未分曉,大師不妨靜待結局。”
銀報應的身子越纏越緊,蛇嘴再次張大,都能清晰地看到它嘴裡那兩顆毒牙。眼看金蟾蜍就要落於下風,它的身體也變得細長,像一隻醜陋的娃娃魚輕鬆地從蛇身中鑽了出來。
那雙粉如嬰兒的小手不知何時已成利爪,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這雙爪子緊緊地抓住銀報應的七寸之處,蛇血順著蛇的身體如噴泉般狂瀉而下。
蛇身劇烈地擺動起來,在地上不停地翻滾,但怎麼也沒有辦法甩掉鉗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