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在牧浩洋的戰略規劃中,根本就沒有從索羅門群島進軍澳大利亞的這個部分。
說得間接一點,索羅門群島根本就不是進攻澳洲大陸的必經之地。
看得狹隘一些,海軍與陸戰隊攻打索羅門群島,也只是希望在這裡大量消耗美軍的有生力量,讓美軍流出更多的鮮血,從而無力守衛澳洲大陸。至於接下來進軍澳洲大陸,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在牧浩洋的戰略規劃中,進軍澳洲大陸將是二零五四年底的事情。
到時候,隊的大型電動運輸機肯定會超過一萬架,電動戰術運輸機有望達到一萬兩千架。扣除部署在大陸戰場上的空運力量之後,海軍與陸戰隊至少能夠分到五千架大型電動運輸機與八千架電動戰術運輸機,也就有能力打一場沒有登陸艦隊參與的跨海戰役,即間接以空降與空運的方式攻打澳洲大陸。
到時候,海軍要做的,只是阻止美軍艦隊進入澳洲大陸與東南亞之間的海域。
至於陸戰隊,將不再搭乘登陸戰艦作戰,而是間接用運輸機送往戰場,在澳洲大陸北部開闢“登陸場”。
從某種意義上講,牧浩洋對未來地面戰爭的認識程度超過了戚凱威。
要知道,打到二零五四年初,戚凱威都沒有完全放下以往的陸軍進攻戰術,沒有充分利用空運的巨大潛力。
當然,這也與旁觀者清有關。
在戰略發展方向的認識上,特別是在新式兵器對戰術影響的認識上,不太瞭解地面戰爭的牧浩洋也就不會遭到傳**術思想的影響,能夠愈加客觀的評價新式裝備的價值,以及對戰爭方式產生的影響。
可惜的是,牧浩洋不是陸軍參謀長,而且得服從政治決定。
結果就是,在明知道沒有必要繼續在索羅門群島打下去的時候,牧浩洋仍然得硬著頭皮打下去。
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減輕部隊的作戰傷亡。
至於喪失與消耗,牧浩洋還真沒有考慮過,因為在他看來,喪失了的裝備與消耗掉的物資都能製造出來,只有優良的軍人無法制造出來,哪怕招募更多的新兵,也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進行鍛鍊,而且只有打過幾場戰鬥,在鮮血裡滾了幾圈的軍人,才有資格稱之為真正的軍人。
以這次世界大戰的標準,一名老兵身後是兩到三名新兵的遺體。
也就是說,在一線作戰部隊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新兵能夠成長為老兵,獲得其他老兵的認可。
為了減輕傷亡,牧浩洋自然不會讓陸戰隊去攻打瓜達爾卡納爾島。
說白了,牧浩洋也是在耗時間,即拖得足夠久,直到黃瀚林認為,即便不攻打瓜達爾卡納爾島也沒有影響。
明白這一點,再來看牧浩洋在一月中旬的戰略決策會議上的表現,就能明白他為什麼要保持沉默了。
明顯,牧浩洋也希望戚凱威的豪賭能夠賺得盆滿缽滿,因為這意味著,伏爾加格勒的巨大勝利能夠使索羅門群島戰役相形見絀,也就能夠讓黃瀚林志得意滿,從而讓牧浩洋終結這場已經沒有多大現實意義的血戰。至少,牧浩洋能夠趁此機會說服黃瀚林,讓元首相信攻打瓜達爾卡納爾島已經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可惜的是,牧浩洋忽視、或者說是迴避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如果攻打伏爾加格勒的作戰行動失敗,那麼攻打瓜達爾卡納爾島就不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從政治上講,真要出現這種情況,那麼攻打瓜達爾卡納爾島就將成為必然。
要知道,掩蓋一場慘重失敗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一次痛快淋漓的勝利,二是一場愈加慘重的失敗。
以二零五四年初的戰場局勢來看,不管用哪個辦法,都得在索羅門群島實施。
也就是說,只需進攻伏爾加格勒的行動失敗,不管能否打下瓜達爾卡納爾島,都將成為掩蓋戰略挫折的主要手段。
現實上,牧浩洋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而且開始著手準備。
當時,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陸戰隊向西南太平洋增兵,並且從其他戰區抽調陸戰師充當戰略預備隊,以便在逼不得已的時候,發起攻打瓜達爾卡納爾島的作戰行動,而不是到時候再做準備。
緊接著,牧浩洋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整頓艦隊。
在他看來,彌補陸戰遭受挫折的最好辦法,就是在海洋戰場上取得一次嚴峻勝利,而能夠實現這個目標的,只有艦隊。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牧浩洋盯上了美國海軍,開始策劃五月份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