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指揮官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們在前方某個地方。問題是,我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因此日本艦隊會在某個時候北上。”
“什麼時候?”
“能夠確定我們行蹤的時候,至少認為我們還在印度洋活動。”
牧浩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時候,馬明濤與周渝生趕了過來。晏鷹搏沒多耽擱,去了航空指揮中心,安排回收返航的偵察機。
“沒有發現?”
牧浩洋搖了搖頭,說道:“晏鷹搏去找飛行員詢問情況,不過多半沒什麼希望。”
馬明濤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至少能確定日本艦隊還在南面某個地方。”
“我跟晏鷹搏談了談,他覺得日本艦隊很有可能在途中減速,而且很有可能會延遲幾天北上。”牧浩洋看了周渝生一眼,把晏鷹搏的分析簡單說了一遍,又說道,“我覺得,應該鞭策一下日本艦隊。”
“鞭策?”周渝生立即鎖緊了眉頭。
“陸戰隊已經登上硫黃島,從今天白天開始,支援任務主要由炮擊編隊承擔,讓楊禹方出動偵察機,搜尋硫黃島以東海域,擺出尋找聯合艦隊決戰的樣子來。當然,第一艦隊得留在硫黃島西面。”牧浩洋從計算機裡調出海圖,顯示在桌面螢幕上。“另外,讓印度洋艦隊離開瓜達爾港,向南航行,並且帶上快速戰鬥支援艦,做出與第二艦隊會合的樣子。保密工作不要做過頭,得確保日本情報機構能夠做出準確判斷,讓日本海軍相信,我們仍然在印度洋上活動。”
“搜尋日本印度洋艦隊?”周渝生問了一句。
牧浩洋著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們一直在印度洋上搜尋,伴隨的兩艘快速戰鬥支援艦上的燃油也差不多用光了。”
“天還沒亮,我去發電報。”
“不能發電報。”牧浩洋叫住了馬明濤,說道,“我讓晏鷹搏安排一架艦載運輸機,你安排一名情報參謀,讓他搭飛機去東帝汶,透過大使館傳送訊息。我們必須保持隱蔽,還不能暴lù行蹤。”
馬明濤點了點頭,立即去找他帶來的情報參謀。
沒用牧浩洋吩咐,周渝生就給晏鷹搏打了電話,讓他安排運輸機。
所謂的艦載運輸機,就是拆掉了雷達等電子裝置的Zy…1艦載預警機。準確的說,是艦載預警機的平臺。
二十分鐘後,在最後一架偵察機著艦後,艦載運輸機升空了。
因為必須在晝間飛行,所以飛行員與搭乘的情報參謀都穿上了特製防輻è服,還在起飛前服下了防輻èy物。
即便如此,這趟飛行也充滿了危險。
誰也無法保證,在強烈的粒子風暴下,運輸機上的裝置不會出故障。
還好,運輸機有一套全機械的控制系統,出故障的機率要比電控系統低得多,而且只需要安全抵達東帝汶近海。如果無法返回艦隊,飛行員將拋棄運輸機,與情報參謀一同前往中國駐東帝汶大使館。
只要能把戰術部署資訊發出去,損失一架運輸機根本不算什麼。
當然,結果沒有這麼糟糕,運輸機在中午返回艦隊,成功降落到“黃河”號上,兩名飛行員都安然無恙。
在運輸機起飛的時候,日本印度洋艦隊進入了塔斯曼海。
兩天前,日本艦隊指揮官就意識到,中國艦隊沒有追上來。因為中國艦隊裡,除了護衛艦,其他戰艦都是核動力,最快能達到三十三節,而日本印度洋艦隊只能達到三十節,中途還進行了兩次燃油補給。中國艦隊在後方追擊的話,在七月二十三日就能追上,絕對不可能拖到七月二十四日之後。
做出這個判斷之後,日本艦隊指揮官下令把航速降到了十八節。
在此之前,為了保險期間,日本印度洋艦隊一直以三十節的速度航行,而不是在到達澳大利亞南部海域後立即減速。
當然,這也與澳大利亞的態度有關。
在七月二十一日,日本艦隊指揮官就收到了海軍司令部發來的訊息,得知澳大利亞拒絕開放港口。
這讓日本艦隊指揮官相信,他的行蹤已經暴lù,不然中國不會向澳大利亞施壓。
如此一來,中國艦隊在後方追擊的可能ìng就非常大。
問題是,兩天之後,日本艦隊指揮官推翻了這個判斷。
這讓他非常困uò。
如果中國艦隊沒有追擊,為什麼要向澳大利亞施壓?如果在後方追擊,那麼早就應該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