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而且一直維持在這個水平左右,並且根據市場價格波動進行調整。如此一來,隆盛經營的礦山,成為了中國的“戰略儲備”。
也正是如此,直到二零一九年,隆盛都處於虧損狀態。
這不見得是壞事,因為隆盛只是龐大的產業集團中的一部分,隆盛的虧損,讓盛世平在其他領域大賺特賺。
二零一九年,盛世平經營的礦產資源集團已經超過淡水河谷。
更重要的是,四年裡,盛世平連續收購三大鐵礦石集團的股票。到二零一九年底,他持有力拓百分之十一、必和必拓百分之十四與淡水河谷百分之七的股票,成為三大鐵礦石集團董事局成員。
只要鐵礦石價格起不來,再過五年,盛世平就有能力收購其中一家。
當然,隆盛的虧損肯定不能持續下去。
從二零一八年開始,隆盛在鐵礦石領域的投資開始減少,開始向煤炭、石油、電解鋁與稀有金屬領域拓展。
丁兆民在這個時候來到隆盛,從事的正是稀有金屬的勘探工作。
名義上,隆盛主要在朝鮮開採稀土礦,加工冶煉後把成品銷售到國內市場,藉以整頓國內稀有金屬市場的混亂局面。從戰略意義上講,主要就是幫助政府出**相關政策,對國內稀土開採企業進行整頓,防止戰略資源外流。
要知道,中國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與稀有金屬出口國。
作為戰略資源,稀土礦與稀有金屬具有非常重大的軍事用途,幾乎所有電子產品都與稀土沾邊。
一直以來,西方國家都在從中國購買稀土。說得不好聽一點,在第二次朝鮮戰爭與東海戰爭中,美韓聯軍與日本使用的武器裝備上,絕大部分電子裝置裡的稀有金屬都是從中國購買的。
對於沒有稀土資源的國家來說,中國的稀土更加寶貴。
拿日本來說,日本各大企業早就訂下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即不管在什麼時候,儲備的稀土資源都要滿足二十年以上的正常消耗。二零一零年之前,日本每年都從中國購買遠超過工業需求的稀土礦與稀有金屬,絕大部分作為戰略儲備加以儲存,只有很少一部分用於工業生產。
早在二零一零年,中國就想整合稀土行業。
只是努力沒有收到多少成效,還惹上了不少麻煩,比如美國等西方國家以政府幹預市場為由,在世貿組織提起訴訟。
導致這一局面的原因很簡單:中國的稀土開採過於混亂,很難集中管理。
要知道,美國是全球第二大稀土儲備國,擁有僅次於中國的儲量,卻在二十世紀六零年代之後成為稀土進口國。美國能夠把自己的稀土封存起來,先用別人的,主要就是稀土礦集中在幾家大型企業手裡,而這些企業以市場經營為由,關閉了主要礦山,美國政府卻不用為此承擔責任。
對中國來說,要想關閉礦山,要麼政府出面、要麼對稀土開採業進行整合。
前者肯定行不通,因為違背了世貿組織的規則。
採用後一種辦法,還得避免國營企業介入,因為這也被認為是政府幹預。
在保護稀土資源上,隆盛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兩年內,隆盛併購了國內三分之一的稀土開採企業,封存了數十座礦山。算上其他與政府密切合作的民營資源開採企業,到二零一九年底,已有三分之二的國內稀土礦封存。
供應量減少,稀土資源的市場價格迅速攀升。
到二零一九年底,稀土礦與稀有金屬的價格已經是二零一四年的二十七倍,而且還在持續上漲,預計在二零二五年左右達到頂峰。
更重要的是,中國封存稀土礦,迫使美國開始開採稀土資源。
在“美國產”稀土礦與稀有金屬的買家中,肯定有中國企業。
當然,這些是政府與企業的大戰略,也是資源領域的大戰略,與丁兆民這樣的基層工作者毫無關係。
在朝鮮工作一年後,丁兆民接到了一個極為獨特的任務。
因為在此之前,他在地質研究院工作了十一年,所以成為了與軍方進行秘密合作的理想人選。
這個任務就是:在朝鮮尋找黃金。
與稀有金屬相比,黃金的戰略價值更加重大。
在工業領域,黃金的用途非常廣泛。別的不說,電子產業每年要消耗大約一千五百噸黃金。
當然,黃金的主要價值還是在金融領域。
二零一四年的時候,中國的戰略黃金儲備僅有一千四百噸,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