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爭取到更多的中立國家。
只是在牧浩洋看來,黃瀚林這麼做有點多此一舉,因為美國已經以不宣而戰的方式偷襲了中國海軍,兩國已經在實質上處於戰爭狀態,即便中國先公開宣戰,也只是在遭到突然襲擊後做出的合理回應。
當然,等待幾個小時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下午四點,黃瀚林趕往全國代表大會,正式向常務委員會提出向美國宣戰,並且要求在一個月之內召開全體會議,以便讓國家立即進入戰爭狀態,賦予國家元戰時特權,全力應對美國的軍事挑戰。
戰爭已成事實,常務委員會根本沒有討論,直接以全票透過了黃瀚林的提案。
按照二零四五年生效的新法案,戰爭權屬於全國代表大會,只有全體會議才有權授予元戰時特權。在緊急情況下,常務委員會可以授予元有限的戰時特權,並且召開緊急全體會議。
也就是說,黃瀚林在當時獲得的只是有限的戰時特權,包括在軍隊內部進行動員,對國家經濟進行調整,下達作戰命令等等。更廣泛的動員,比如全民性質的戰爭動員、戰時配給制度、強制兵役與強制勞動措施等,都得由全體會議審議。也就是要到一個月之後,黃瀚林才能獲得這些特權。
當然,對於一場世界大戰來說,一個月根本算不了什麼。
下午六點,黃瀚林回到元府,透過電視講話,正式向美國宣戰。
與盧卡斯不同,黃瀚林沒有在宣戰前跟盟國腦協商。原因很簡單,中國與所有盟國的關係是不對等的,即中國承擔的義務要重得多,而盟國是否參戰,並不以中國是否遭到攻擊為準,而是以盟國遭到攻擊為準。說得直接一點,就算中國遭到攻擊,盟國也沒有義務跟隨中國參戰。
當然,黃瀚林沒有忘記透過外交照會的方式通知盟國腦。
黃瀚林的這個態度,實際上比盧卡斯直接向盟國腦施壓高明得多,因為此舉讓所有人都認為,中國是受害者,而中國不會因為自身的利益拉盟國下水,更從一個側面表明中國對打贏這場戰爭有足夠大的信心。
在這個時候,信心比什麼都重要。
要知道,中國海軍剛剛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幾乎喪失了大洋作戰能力,軍事處境非常不利。如果中國領導人表現得不夠自信、哪怕對戰爭前景有絲毫擔憂,都會對盟友產生難以估量的影響。
只有高度自信,才能讓盟友相信,中國肯定能打贏這場戰爭。
當這種自信揮作用,也就能讓更多的盟國自自覺的加入這場戰爭,增強中國的戰爭實力。
事實上,此舉很快就收到了效果。
兩個小時後,朝鮮與巴基斯坦先表明立場,將無條件的支援中國,並且在隨後四個小時內先後向美國宣戰。
一天之內,越南、柬埔寨、寮國、緬甸、孟加拉國、斯里蘭卡、尼泊爾與馬來西亞都相繼表明立場,並且向美國宣戰。
當時,在中國的主要盟國中,只有菲律賓、泰國與印度尼西亞有點猶豫。
在主要友好國家中,印度的立場最為搖擺不定,而埃及、敘利亞、委內瑞拉等國都以透過外交途徑,向中國表明了立場,即全力支援中國抵抗侵略的軍事行動,並且會在適當的時候向中國的敵人宣戰。
也許,這場戰爭根本沒有是非之分。
從本質上講,第三次世界大戰是兩個級國家集團因利益分配生的直接衝突,因此不存在誰對誰錯的問題。可是在戰爭初期,中國的受害者形象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使中國獲得了更多國家的同情與支援。
在向美國宣戰之後,黃瀚林就返回了戰略指揮中心。
雖然軍隊已經進入戰爭狀態,加強了防禦部署,但是北京仍然不夠安全,隨時有可能遭到美軍轟炸。
出於安全考慮,黃瀚林將一直呆在戰略指揮中心。
當然,他只是名義上的最高軍事領袖,而實際指揮權在總參謀部手裡。因為牧浩洋依然是總參謀長,所以他才是最高軍事指揮官。
黃瀚林去全體代表大會時,牧浩洋收到了開戰後第二份與西印度洋艦隊有關的訊息。
訊息是從瓜達爾港、即西印度洋艦隊司令部來的,章玉廷派了一架運輸機回去,報告西印度洋艦隊依然在阿拉伯海活動,只是向南擴大了搜尋範圍,出動艦載預警機監視迪戈加西亞。
在這份報告中,章玉廷提到,美軍很有可能先奪取印度洋的制海權。
事實上,這也正是牧浩洋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