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二度死屍?
時於寮知道鬼哭軍最末尾的一個人消失才收回視線,落寞的垂下眼瞼,“收兵吧。”
“是,將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將軍的話還是要聽的,至於剛才那個完全不一樣的將軍,他們記憶不好,記不清了!
重新戴上面具的莫竹在鬼哭軍眾人的掩護下進了臨川的臨時營帳,遣退了他人,再把莫祚送到斷界裡。然後就到藥房裡找各種需要的草藥,這一次受傷雖然沒傷到要害,可是那一劍是真正的刺穿阿祚的腹部,要不是有靈力在第一時間修復傷口,阿祚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想到這一點,莫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她不止一次的後悔為什麼她要應戰,然後只能更加悔恨……
這一次的意外讓莫竹認清,不僅僅是她需要強大,想想和阿祚也需要,這樣的意外再發生一次,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因為莫想和莫祚,是莫竹心裡唯一的逆鱗,當然,是現在為止。
如果想想和阿祚出來事,她還剩下什麼呢?
登頂的路上必然滿身荊棘,她需要的只是他們的平安……
——
莫竹帶著莫祚在斷界裡修養了三日,中醫針灸、西醫手術,各種手段輪番上陣,待到莫祚的傷口癒合了之後莫竹才又出現在眾鬼哭軍面前。
“休書給東方角、亢二人,三日後,我要拿下夏國!”
“是,主子!”
分成六隊的鬼哭軍都盡數收到這個訊息,一時之間,上下沸騰。他們等了多久,就是為了主子那天能夠執掌天下,主子天縱之才,即便身為紅妝,他們也絲毫不會覺得有所不對。他們的主子就該處在萬人之上,接受膜拜的!
回到營帳之中,莫祚已經醒了。
“孃親,你……”
“孃親會幫阿祚報仇的。”
“阿祚只是想要保護孃親。”與當初的斷情斬念不一樣,這一次,他只是為了守護,可是當守護變成動詞的時候,註定需要血流成河……
聽到莫祚的話,莫竹加重語氣,“阿祚!你該知道,你和想想,永遠都是孃親心中最重要的,可以沒有孃親,卻不可以沒有你們!”
“可我不想孃親揹負那些,想想也一樣,我們只希望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誰也離不了誰,而且,孃親很重要!”
莫祚認真的看著眼前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女子,即便身著男裝,也遮掩不了一身風華絕代,要不是因為自己和想想,她早已離開……他很早就知道,這世的牽絆早已被眼前這個女子抓緊在手心了,舍不去,割不掉……
莫竹摸一摸莫祚的頭頂,冰涼的觸感帶著柔軟,“阿祚,你不會知道孃親現在有多麼幸福!”現在的莫竹才能稱之為人,前世的莫竹早已消散在記憶的長河了,模糊的只留下一種本能,而如今的她,被刻骨銘心的幸福取代,她不貪心,只需要想想和阿祚就夠了。
莫祚心裡觸動,他怎麼不懂?如果沒有孃親和想想,君言之就永遠只能是君言之,而不可能是莫祚。
“所以阿祚,這次的事情交給孃親就好了!”
莫祚把頭埋進莫竹的懷裡,“好……”
夏國離臨川的距離不近,可是再遠在鬼哭軍眼裡都沒有意義,兩日時間便完成了臨川和夏國之間的來回。
夏國的二十八星都是青龍星官,以角、亢等四人為首,早已把持了大半朝政,角拜以夏國宰相稱,亢則為太子太傅,兩人控制了朝堂上大部分官員的動向,明裡兩人爭鬥不斷,暗裡卻只為一人侍。
《豫讓吞炭》有云:“反被韓,魏同謀,裡應外合,決水淹我軍,甲士潰亂,死者山積。”
裡應已經準備完畢,只需鬼哭軍直逼皇城,扶持傀儡太子登上皇位,夏國就此成為莫竹手下的第一個統治國了。
“第一小隊,拎上夏禹的屍首隨我進夏國皇宮,第二、三小隊負責南、北兩門,控制城門,決不許任何人進出,違令者殺!第四小隊派遣到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家中,控制所有家屬女眷,有不從和妄想逃脫者殺!第五小隊分成五百人一組,監視夏國國內起義者,找到領頭人,殺雞儆猴,就地處決!第六小隊原地待命,一有異動,即刻回報。”
“是,主子!”
臨川的一個低地上,三萬人均是裝備齊全,隨時上陣殺敵的樣子,一國的存留,就在這一群人手裡了。火光搖曳,甚至能從這些人臉上看到熱切與期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