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雖然表達方式不同,可是跟時於寮驚人的相像啊。
莫竹有些疲於應付,手上的傷口深至動脈,白色的衣袍已經染紅了一大片,還要安慰想要從斷界裡出來的莫祚。走神之間,莫竹身上的傷口又加深了兩道。
莫竹喘口氣,看來今天,自己是非得和“時於寮”比個高下了。
右手用力在左肩上點了兩下,傷口不再流血,這種方式的後果就是如果沒有在一定時間內得到好的治療,那麼此處的經脈就會擾亂使得整隻手都廢掉。
莫竹的眼神開始變得凌厲,她的手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時於寮”眼裡的瘋狂更深,似乎眼睛都開始變紅。
“果然,還是原來的時於寮好應付!”除了悶騷了些不會像個瘋子一樣不屈不撓。
莫竹邊往已經砍紅了眼的人身上揮刀,劣質的刀身被“時於寮”用力折斷也不在意,再次在地上拔起另外一把再次往他身上砍去。
兩人是打得暢快,邊上的鬼哭軍和鐵騎卻看得驚心。
斷界裡只要心神外放就可以看到外界發生的事情的,在斷界裡的莫祚早已得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卻又無法出去,只能在裡面乾著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莫竹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但在“時於寮”將刀尖刺向莫竹的胸口的時候,莫祚終於忍不住。
唸了一段咒文,來不及平復湧上來的乏力,身體已經擋在了莫竹的前面。
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劍身穿透莫祚小小的身子,鮮血飛濺到莫竹的臉上。
阿祚,阿祚……阿祚……
莫竹的瞳孔一瞬間變得通紅,似有血液從眼睛裡冒出來,眼裡的狂亂讓人不敢直視。莫竹揮掌開啟突然站著不動了的“時於寮”,從地上抱起莫祚。不顧現在有無數人在場,從斷界裡轉移出了無數的傷藥,顫抖著手把藥喂到莫祚的口中,又用靈力往莫祚受傷的腹部輸送。
“時於寮”被莫竹用盡全力的一掌揮開倒退了好幾步,與前幾秒不同的模樣可以看出,時於寮恢復原來的性格了,可是此時他無力再開口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在旁邊看著莫竹給突然出現的莫祚療傷。想上前幾步,卻發現腳步僵硬,無法移動。
其實在莫祚出現的那一刻時於寮就奪回了身體的主動權,可是那時收手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刺入莫祚的身體……
“阿祚,別害怕,孃親在這裡,別害怕……”
“不會有事的,你看,孃親還要幫你找方法治療你靈魂上的傷,怎麼能因為這種小傷口有事?”
“阿祚……別害怕……”
像是安撫莫祚,更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眼裡是從未出現過的恐懼。
“竹兒……”
“別過來!”莫竹輕聲說道,“我現在沒有時間殺了你。”
用盡全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後面的一句話更是直接讓他的腳步僵住凍結在原地,臉色變得比之前還要蒼白。
真是熟悉的場景……“孃親,我……沒事。”可是,不一樣的!
“阿祚當然沒事,孃親會救阿祚的,不管用什麼辦法!”
莫竹拿了一條幹淨的手絹把手擦乾淨,用小刀在手上輕輕一劃,放在莫祚的嘴巴前面,“阿祚乖,現在沒有水,所以只好用孃親的血了,喝一點好不好?”
蹩腳的謊言,蒼白的笑容,莫祚卻無法點破,低頭在莫竹的掌心上吸了兩口,低垂的眼眸溫柔而又信任。
“阿祚不聽話,孃親不是說不要出來嗎?等阿祚好了之後需要做孃親的模特,孃親幫阿祚做好看的衣服!”
“好。”
“那現在阿祚可以好好睡一覺,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莫祚沒有再回話,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怎麼會一樣呢?他是莫祚,是莫竹的兒子,是莫想的弟弟,和那時是不一樣的……
等確認莫祚睡著過後,莫竹才把他抱起來,起身走向鬼哭軍,而時於寮跟著後面,一直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先撤退吧。”
“是,主子!”莫竹的真正身份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見到莫竹抱著受了傷的莫祚的時候都擔心的看了一眼莫竹,確認她沒事後才齊聲應道。
鬼哭軍在離開前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時於寮,殺氣四溢的一眼,要是別人只怕已經嚇軟了腳,可惜從始至終,時於寮的視線就只放在離去的莫竹身上。倒是鐵騎的眾人覺得陰風陣陣,不會詐屍了吧?
不過本身就是死屍了,再詐屍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