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何獨獨就表妹傳出了這美名?”
“這名聲不是因為你家三弟……”
莊政航不屑道:“世子當真信先前傳出去的事?若是當真有三弟跟如夢的事,當初我們家出了婕妤,有這麼件大喜事,姑媽還不急趕著叫如夢跟三弟定親成親?便是當初沒定下,如夢出了孝期那樣久,為何安家不急等著將她嫁出去,還留在家中敗壞門風?”
忠勇世子猛然醒悟道:“難怪酒樓之中會有人那般繪聲繪色地描畫安家姑娘相貌,果然是另有所圖。”
莊政航道:“依我看,等著俞家將軍回來,沒了這些瑣事,安家表妹的終身就要由著上頭那位定下來了。世子身份尊貴,又富貴無匹,何必為了個女人跟上頭的那位過不去。”
忠勇世子砸吧著嘴道:“倘若先到先得……”
莊政航忙道:“世子,這安家姑娘跟上回子的玉蝶春不一樣,那玉蝶春不過是個窯姐兒,你搶了旁人也無話可說。這滿京第一美人,你說誰配得上她?這樣的人,誰敢去搶?且前頭令姐夫的事尚未過去,若是有心人存心陷害郡王世子,那豈不是因小失大?雖說為了個女人衝冠一怒也是件風雅之事,但到底得不償失。”
忠勇世子斜睨向莊政航,冷笑道:“當今天下,誰敢陷害我家?”
莊政航忙道:“世子是王子皇孫,郡王又才得陛下讚譽,自然是什麼都不怕。只是這麼著,也扛不住黑心小人搬弄是非。”
忠勇世子問:“是何人這般大膽?”
莊政航猶猶豫豫不肯明說。
忠勇世子哼了一聲,道:“你我既是知己,自然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莊政航心裡啐了一口,暗道誰跟你是知己,口中說道:“聽說郡王昧了侯爺、不將軍幾十萬兩銀子。”
忠勇世子喝道:“放屁!”說完,見莊政航被喝住,忙又緩和了語氣道:“實在是父親不肯替他欺瞞陛下,就將他存在我家的銀子交了上去。便是一個子,我家也沒有佔他的。如今瞧著他家窘迫了,我家又現送了五千兩銀子給他們急用,也沒有嫌貧愛富,就將他家姑娘跟我家幼弟的親事作罷,不想他們家卻這般忘恩負義。”
莊政航連聲說著是,同仇敵愾道:“我家也送了些傢俱碗碟各色東西過去。偏他家不知足,還嫌東西不是上等之物。難不成他家犯了事,我們家就要傾家蕩產地替他們賠?”
忠勇世子道:“正是。”
莊政航見忠勇世子不再提安如夢,又聽秦十五的聲音越發近了,就笑道:“世子還隨著我去席上坐著吧。”
忠勇世子心裡惦記著如何跟忠勇郡王告莊侯府的狀,拱了拱手,就隨著莊政航向席上去了,路上忽地想起一事,就道:“聽說你替康家老夫人瞧病了?康家也是大膽,竟然信得過莊二弟。”
莊政航聽了忠勇世子這輕視的話,咬牙道:“這可委屈康老爺了,小弟只是過去陪著站站。”
忠勇世子哧了一聲,道:“我就說麼,虧康老爺還跟人說你高明。”
莊政航聞言,心裡的氣惱立時沒了,暗道自己跟這王八生什麼氣,康老爺跟旁人說起他,可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嘛。
114賊心不改
莊政航正為忠勇世子的緣故,心裡不痛快,那邊,又有人來說:“三少爺叫人抬著進來了。”
莊政航皺著眉頭道:“三少爺傷勢未好,就叫他自己個歇著,莫要出來亂動。”
那人聽了,就又過去說話。
忠勇世子聽了,卻道:“莊二弟,既然莊三弟來了,為何不叫他過來,總是他的一片心意嘛。”說完,又親暱地附耳道:“宮裡可是傳出訊息,陛下接連兩日寵幸了你家婕妤呢。”
莊政航蹙了蹙眉,心想難不成那皇帝是真心喜愛莊大姑娘?回憶一番,也記不得莊大姑娘的模樣,只想著莊大夫人相貌是一等的,這莊大姑娘的容貌定也不差,待要再開口叫人將莊敬航請回去,就聽人又說:“大老爺過來了。”
莊政航心裡怒火更盛,心想誰要是敢在九斤白日宴上鬧事,管他是誰,他都叫他下輩子沒好日子過。
因莊大老爺來了,莊敬航正好也跟著進來一路起來,門上婆子先還攔著,後頭瞧著莊大老爺吹鬍子瞪眼,小王氏好心勸說,只得叫他們兩個進來了。
莊政航心不甘情不願地湊過去迎接莊大老爺,忠勇世子因為莊大姑娘的緣故,也有心要對莊敬航一表親熱,於是也跟著過去。
只見前後兩架躺椅上,前頭躺著莊大老爺,莊大老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