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大老爺又要考核,他們家又是奢侈慣了的,上上下下也不知節儉,指不定要動了心思從旁處摟錢。咱們家向來又跟出頭的椽子一般,恨不得打出富可敵國的旗號。誰不知咱們家有的是銀子?如此一來,他們家還不是要名正言順地算計咱們家?莫忘了,他們家可是有兩個姑娘在宮中,三不五時地來個內監,少不得要打發人家三五百兩。”
簡老爺蹙眉想了半日,道:“雖是如此,你才進去,也不該這般長舌去打探人家的家事。”
簡妍撇嘴道:“我不該說父親迂腐,只是如今少不得要提了。若是莊家人要拿了刀槍來簡家搶,我也不該開口說一聲麼?”
忽地,簡妍想到若是能叫簡鋒不拘跟莊家的誰打上一架,她也能有了由子跟莊政航義絕,離開那孬種。只是委屈了簡鋒,原本名聲就不好,又要再多上一樣罪名。
簡家夫婦見簡妍此時言談舉止與先前大不一樣,彷彿有一種看破後的滿不在乎,心裡俱是有了疑惑。
又說了兩句,簡夫人有意支開簡妍,叫簡妍去了她先前的屋子歇著,又喚了阮媽媽來問話。
“妍兒瞧著跟先前很不一樣,雖說出嫁的女兒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但見她跟女婿不甚親近,且……神色間也有些怪異。”
阮媽媽一驚,心道果然叫簡夫人看出來了,思量一番,心道不若將簡妍在莊家的實情告訴簡夫人,也好叫簡夫人幫替簡妍長長臉,於是就將洞房之夜,莊政航酒後給簡妍下馬威,及家有擺過酒席的兩妾,並一有孕丫頭的事全說了。
簡夫人臉上冷下來,那邊簡老爺卻是發話道:“留了妍兒住下,我簡勳的女兒,還沒有這般叫人欺負的。”
“老爺——”簡夫人喚道,“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是鬧出來,妍兒回去也不好跟旁人相處。再說,哪有叫那邊新房子空著的道理。”
簡老爺冷笑道:“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此事可不關妍兒一人,實在是莊家瞧不上咱們,這也關係著咱們家跟秦家的來往。當初是看在秦尚書的面上許了這婚事,如今還得叫秦尚書給咱們一個公道才好。須知便是知己來往,也斷斷沒有叫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