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論依據不能說明什麼,但是裴承毅有的不僅僅是理論依據。
前面已經提到,早在幾年前,國防部就動用專款,搭建了世界上規模最大、效能最先進的超級計算機群,並且利用該計算機群對第三次世界大戰做了模擬分析。事實上,除了第一次模擬分析用了幾個月之外,針對各種情況下的作戰行動的模擬分析從未停止過,每天都在進行,而且分析結果直接用來完善戰爭計劃。正是如此,在過去幾年間,國防部一直透過軍情局,利用秘密撥款加強該計算機群。根據軍情局提供的情報,美國五角大樓下設的國防安全計算機中心也有一個類似的計算機群。總而言之,利用計算機做模擬分析,已經成為了軍事家判斷未來戰爭的主要依據。
天軍如此重要,自然受到高度重視。
因為計算機模擬分析必須建立在實際資料之上,而實際資料只能透過實驗、測試等方式獲得,所以在2052年初,西方新聞媒體就根據共和國在之前3個月內頻繁的航天發射活動預測,共和國正在為建立與天軍有關的資料庫做準備,並且會利用計算機對天軍的作戰方式與作戰應用進行模擬分析,以求建立起完善的天軍戰術體系。
這個分析並沒錯,不管怎麼說,任何軍事力量要想發揮作用,都需要戰術體系。
如同馬漢的《海權論》、杜黑的《制空權》讓全世界認識到了海軍與空軍的重要性,天軍要想成為“第一軍”,就得擁有一套類似的理論。當然,提出理論不是什麼難事,前面提到過,早在2030年就出現過天軍作戰理論。問題是,任何成熟的理論都是建立在大量實踐之上的,如果沒有由海軍支撐起來的日不落帝國、如果沒有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探索,也就不會有《海權論》與《制空權》。天軍的尷尬之處就在這裡,即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場戰爭能夠證明天軍的重要性。
正是如此,從一開始,共和國與美國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高科技上。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足夠多的實際資料,憑藉強大的計算機系統,就能模擬出一場規模宏大的戰鬥,甚至能夠模擬一場世界大戰。雖然模擬出來的,總會存在偏差,但是戰爭本身就是由各種不確定因素組成的,誰辦無法準確預測戰爭,所以只要模擬計算所依靠的資料足夠準確,模擬出來的結果就足夠接近現實。
為此,共和國與美國都不惜血本,把航天發射當成過年時放二踢腳一樣。
根據共和國官方公佈的資料,僅在2052年,共和國就進行了2784次航天發射,相當於平均每天發射11。8次。除掉完全為民用市場服務的 1542次與以民用為主的648次發射之外,仍然有2128次完全為軍隊服務,相當於每天進行5。8次軍事航天發射。如此高的發射頻率,絕對是個奇蹟。
問題是,這個紀錄很快就被打破了。到2053年,共和國進行了2784次軍事航天發射,美國則首次超越共和國,進行了2831次軍事航天發射。雖然2054年的資料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在前11個月,共和國就進行了3218次軍事航天發射,美國則進行了3165次軍事航天發射,鐵定會再次重新整理紀錄。
因為在不考慮海拔高度的情況下,航天發射場的理想位置應該在赤道上(這也是法國至今不肯放棄蓋亞那的原因,因為位於蓋亞那的庫魯航天發射中心是全球最接近赤道的,而且基礎裝置最完善的航天發射中心),而共和國與美國都是北半球國家,加上軍事航天發射都有保密需求,所以在2040年左右,共和國與美國都耗費巨資建造了好幾座專門用來進行航天發射的海上活動基地,並且將其長期置於某一理想海域。比如共和國的“倚天”站(共和國的所有海上航天發射基地都以史上有名的寶劍寶刀命名)就長期以斯里蘭卡的加勒為基地(加勒位於北緯6度左右,而且有相對完善的港口),能夠在接到命令之後的24小時之內到達發射海域,並且做好發射準備,然後再用相當的時間返回加勒,整個發射過程不會超過48小時。
與如此頻繁的軍事航天發射相比,空間設施的建設速度就慢得多了。
這足以證明,共和國與美國的絕大部分軍事發射都與戰略防禦系統無關,即以單純的軍事實驗為主。比如在2053年1月份,共和國就在短短22天之內,連續進行了764次軍事航天發射,在1月21日那天,就用部署在南海的“青釭”站與部署在印度洋的“倚天”站發射了64枚運載火箭與12架太空梭,而在此期間,共和國向外層空間發射了3200餘件航天器,其中僅有38件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