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半年。俄羅斯近期頻繁與美國接觸,足以證明俄羅斯當局做出了上述判斷,認為戰爭很快就會爆發,正在積極為戰爭做準備。”
“也就是說,俄羅斯會表現得非常主動?”
“正是如此,只有戰爭打響,俄羅斯當局才能使國家進入戰爭狀態,並且按照戰時體制進行動員管制,提升國家的戰爭實力,發揮國家的戰爭潛力。”
裴承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多久?”
“最快兩個月,最慢明年一月底。”
“也就是說,最多還有三個月。”
“差不多如此,我已經讓人把情報送給了總參謀部,過幾天就能拿到計算機模擬分析結果。”劉曉賓滅掉菸頭,順口說道,“只是這類大方向上的戰略分析,計算機不見的比人腦管用,至少在此之前,我們的戰略判斷還沒有出過錯誤。”
“計算機只是工具,永遠也代替不了出色的分析人員。”
“我認為,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裴承毅微微皺了下眉頭,示意劉曉賓說得更透徹一點。
“既然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我們最好積極一些。”
“我覺得,問題沒有這麼簡單。”見到劉曉賓欲言又止的樣子,裴承毅沒有繼續難為軍情局長,等劉曉賓點上第二根香菸,他才繼續說道,“你的分析合情合理,與我的判斷也相差不大。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俄羅斯在美國的鼓動、以及我們的壓迫之下,做出最愚蠢的舉動,主動引發戰爭。到底是不是如此,本月月底就能見分曉。我已經讓袁晨皓加強對俄軍、特別是陸軍的監視力度,以俄羅斯軍隊的作戰能力、特別是戰略機動能力,如果俄羅斯當局準備先發制人的發起攻擊,肯定需要提前部署。總而言之,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需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應對俄羅斯的軍事威脅,而是如何讓俄羅斯走出這最為關鍵的一步,而且得按照我們的意願走出這一步。”
聽裴承毅這麼一說,劉曉賓穩住了情緒,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無論如何,我們沒有理由低估俄羅斯領導人的能力。這麼多年來,我們與俄羅斯的關係鬥而不破,歸根結底就是俄羅斯出了幾位才能出眾的領導人,使俄羅斯一直沒有偏離正確的前進方向。雖然有跡象表明,一直主戰的喬德諾維奇是個不折不扣的政客,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與美國有著特殊關係的政客,但是契力亞科夫仍然是俄羅斯總統,仍然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裴承毅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雖然契力亞科夫與我一樣,都是軍人出身,而且我也只與他見過兩面,但是以我的瞭解,契力亞科夫並不主張與我們交戰,甚至認為應該積極避免與我們對立。總而言之,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操之過急,只會事與願違,甚至有可能使事態變得對我們極端不利。”
“不利?”
裴承毅點了點頭,說道:“俄羅斯真要積極主動的發起戰爭,肯定有所依靠,或者說有信心掌握主動權,迫使我們進行戰略防禦。如果單純考慮我們與俄羅斯的實力對比,這一分析沒有任何意義,以俄羅斯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掌握主動權。如此一來,只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俄羅斯獲得主動權,那就是設法綁架我們的盟友。”
劉曉賓苦笑了一下,表示明白裴承毅的意思。
“如果讓我來指揮俄羅斯軍隊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向西部署重兵,並且用戰略導彈瞄準歐洲的所有大城市。雖然我們與歐洲並未締結軍事同盟條約,但是歐洲是我們牽制俄羅斯與美國的重要盟友,《羅馬條約》公佈於眾之後,歐洲的安全也與我們扯上了關係,至少會讓很多國家認為,我們對歐州的安全負有責任。在此情形下,出於對歐洲安全的考慮,我們肯定得投鼠忌器,對俄羅斯來說,所需要的就是前面幾個月的機會。說準確一點,只要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俄軍就能在數個月內掃蕩中亞地區,甚至進軍蒙古,獲得足以使其堅持到戰爭結束的有利地位。”
“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就只能將計就計了。”
“不是將計就計,而是欲擒故縱。”
劉曉賓笑了笑,覺得這兩種說法是一個意思。
“國內的事情,我會叮囑袁晨皓,讓他盯緊一點,等到時機成熟後,我們自然會採取行動。”裴承毅的目光在劉曉賓身上停留了幾秒鐘,才轉口說道,“回到巴黎之後,你要儘快與法德意的情報機構達成初步協議,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只要在我們的許可權範圍之內,不管法德意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答應下來,至於要不要兌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