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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北虛虛實實的說道,同時在心裡拿定主意,當天晚上就對成都發動總攻,無論如何,也要獨自吞下這座城市,尤其是那座幾乎完整的兵工廠,更不能落到旁人手裡。
應付了居正和鄧剛,趙北又與那兩個土司聯絡員詳談片刻,也是滿口的空頭支票,將那兩人忽悠得不知身在何方,至於兩人送來的金條和煙土,趙北也是照收不誤,金條放進警衛營小金庫,煙土也不會浪費,軍醫會將其製成鴉片酊,這是好東西,傷員的救星。
趙北送四人走出軍帳,發現衛隊長田勁夫帶著兩個長袍馬褂的中年男子等在帳外。見總司令出來,那兩人急忙取下瓜皮帽鞠躬行禮,田勁夫走了過去,將一封信交給趙北,並說道:“偽清四川總督趙爾巽請降!這是投降書,請總司令過目。”
眾人愕然,居正和鄧剛更是驚訝,卻聽趙北說道:“昨天派人去勸降,趙爾巽不是口口聲聲要誓與堅城共存亡嗎?怎麼現在改主意了?”
田勁夫向後一指,說道:“聽那送信的兩人說,咱們的飛機在城裡轉了兩圈,趙爾巽就改主意了,他怕咱們再往他頭上扔炸彈,更怕城裡的軍隊譁變。不過降歸降,條件可提了一堆,好象是他來勸降咱們一樣。”
看起來飛行隊擅自出擊的行動不能算失敗,至少心理威懾效果達到了。
“這就是空軍的巨大震懾力啊。至於條件嘛,他可以坐地起價,咱們當然也可以著地還錢。”
趙北笑呵呵的拆開信,只掃了幾眼,還沒看完投降條件,臉上的笑容就已消失,怒容滿面的呵斥道:“哼哼!什麼玩意?向共和政府請降,向袁大總統請降,不向我共和軍請降?投降了還想做官?……他趙爾巽以為自己是誰?呸!派人告訴他,現在共和軍就代表共和政府,我趙北就代表袁大總統!他要想投降,只能向我投降,向別人投降就是假投降,對於假投降,我共和軍必予以迎頭痛擊!給他二十四小時的考慮時間,如果逾期不降,我就派出一百架飛機,進行地毯式轟炸,就算他趙爾巽躲進耗子洞裡,也要把他炸出來!”
既然空軍的威懾力已經體現出來,那麼就很有必要將這種威懾力進一步發揮。
打仗麼,講究的就是一個虛虛實實,反正清軍將領多是些土包子,訛詐起來更容易。
這就叫“兵不厭詐”。
第186章 高攀橋
當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完全消退之後,天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光芒,越來越明亮,不僅驅走了黑暗,也驅走了殘春時節那僅存的涼意。
成都城裡的百姓像往常一樣小心翼翼的拉開門,透過門縫向街道上張望,但街面上卻冷清得詭異,那些原本到處都可以看見的巡街兵丁不見了蹤影,街上散落著許多撕碎的龍旗碎片,間或有幾隻破爛的草鞋歪在街邊的排汙溝裡,卻也不知道它們的原主人去了哪裡。
街上靜悄悄的,響了多日的炮聲和槍聲都聽不見了,只能聽見一些人家掛在屋簷下的風鈴“叮叮噹噹”,正隨著微風搖擺,那從東邊過來的暖風順著街道一路吹了過去,將那些躺在地上的破碎龍旗捲了起來,飄飄揚揚散落的到處都是。
怎麼回事?
百姓們又將拉開的門小心翼翼的關上了,一家老少躲在八仙桌下面面相覷。
革命軍的大炮咋不響了?沒有炮彈了?
趙憲臺的老弟帶著援軍趕到成都了?革命軍知難而退了?
正當百姓們惴惴不安時,那街上突然傳來“砰砰”的炸響。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難道是巷戰開始了?前些日子聽說革命軍跟清軍在漢口巷戰,半個漢口都被戰火燒成了白地,難道,現在的成都城也要步漢口後塵了麼?
膽小的人幾乎快嚇得昏了過去,膽大的人也不敢開門去望個究竟,雖然很快就發現這“槍聲”有些耳熟,但終究是戰戰兢兢的人居多。
火藥味很快從門縫裡透進屋,嗆得人直心慌,這味道咋就那麼熟悉?就跟逢年過節時放的那些炮仗一樣?
正奇怪時,就聽見了門外那袍哥人家的吆喝。
“不打仗咯!趙爾巽那龜兒子降咯!啷咯躲起做啥子?快去迎接革命軍唷!”
“革命軍進城咯!都去瞧革命軍咯!”
啥?趙爾巽投降了?
百姓們將房門拉開,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只見滿街袍哥打扮的漢子,挑著竹竿,上頭掛著鞭炮,一路走一路吆喝,一面紅旗揮舞在空中,上頭一個醒目的“漢”字迎風招展,跟在紅旗後面的是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