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革命亂黨看看,這天下還是咱北洋的天下,他們南方人不過是沐猴而冠而已。”
說到這裡,曹錕指了指坐在桌邊一人,說道:“承禮也是這個看法,這西平的南軍啊,就是敗退。”
吳佩孚向那人望去,那人他倒是見過兩面,叫張承禮,曾留學日本學習軍事,去年畢業回國,派到保定陸軍速成學堂做教習,後來革命既起,北洋軍擴編部隊,缺乏軍官,於是這張承禮就派到部隊裡做了團長,後來又調去騎兵部隊,此次之所以編入曹錕的第三師,只是因為他是騎兵旅的軍官。
張承禮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據俘虜的南軍士兵供述,此次防守西平的是一支七拼八湊的部隊,司令是卑職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同窗蔣作賓,據卑職所知,這個蔣作賓向來心高氣傲,在軍校時就不甘人後,此次指揮西平作戰,是蔣作賓第一次指揮大兵團,若不能好好表現一番,他以後如何在南軍裡混?所以啊,卑職以為,此次西平南軍是敗退,而非主動後撤,這從車站、鐵路沒遭破壞就可看出一二,南軍這是落荒而逃啊。”
“張團長似乎過於樂觀了。依我看來,南軍不像是敗退,似是主動放棄陣地,他們的主力基本上都撤到南邊去了,殿後的部隊只有數千人,而且戰鬥意志平平。”
吳佩孚搖了搖頭,不同意曹錕的判斷。戰鬥結束之後,他就一直在琢磨這事,總覺得聯合陣線的部隊不像是被北洋軍擊退的,而是主動後撤,似乎是想退守南部防線。
“南軍部隊打的也算不錯,雖然戰鬥力不怎麼樣,不過戰鬥意志還是不錯的。就比如說這眼前的油坊吧,那裡頭不過區區十幾個殘兵敗將,可是硬是從前線一步一步打到這裡,勸降也不管用,看起來他們是要打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