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著剁自己手指啊。”
“老王啊,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在明志呢,過去,咱們革命黨人不也是用割辮子的方式明志麼?只不過朝鮮人更激烈一些罷了。”
田勁夫的話讓老王搖頭苦笑,說道:“一個割辮子,一個剁手指,要是讓我選的話,我寧可割辮子了。再說了,割辮子是因為那條辮子累贅,而且被洋人叫做‘豬尾巴’,不割不行啊,可是這手指……唉,十指連心啊。”
兩人小聲嘀咕幾句,老王便回去收拾醃菜,而田勁夫也返回了堂屋裡,這時,那桌上已是鮮血淋漓,幾根失去主人的手指倒在血泊中,讓人觸目驚心。
幾名朝鮮人已扔了菜刀,正用毛巾捂著手,那毛巾上也是鮮血淋漓,同樣觸目驚心,但是讓田勁夫略感佩服的是,這幾人竟然沒有一人退縮、慘叫,只是站在那裡,面色鐵青的倒吸著冷氣。
“幾位都是勇士,田某佩服。據我所知,那位安重根先生也少了一根手指,聽說他是斷指會的人,想必,當初他也是激於義憤才斷指明志的吧。有諸位這樣的猛士,朝鮮絕不會亡!”
田勁夫衝著幾人抱了抱拳,然後從長袍裡摸出兩支小手槍,將其中一支放在了桌上。
“這支手槍,算是我的私人禮物,送給幾位志士做紀念,對於諸位的勇氣,田某隻能是景仰了。”
“田上校,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從哪裡走?是坐輪船,還是坐火車?”那名會說中國話的朝鮮人走上一步,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詢問田勁夫。
“現在日本政府已加強了東三省南部地區的警戒,南滿鐵路沿線到處都是軍警,而且俄國政府顯然也知道日本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