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戴德先生,請別忘了,這是中國,在中國,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的。況且,共和政體也分不同型別,總統制好還是內閣制好?這也是分歧。”唐紹儀搖了搖頭,但沒有進一步解釋。
跟隨袁世凱多年,對於那位老上司的為人,唐紹儀自問看得還算清楚,那個人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和”的理念,雖然現在還做著清朝的“攝政大臣”,但他心裡在想什麼,唐紹儀也能猜出幾分,總統再好,卻好不過皇帝,再加上一班想做從龍功臣的部下,袁世凱心裡到底打得什麼算盤誰也不知道,如果南北雙方代表談出來的結果不能讓他滿意,到時候就看哪邊拳頭大、軍隊多了。唐紹儀啟程之前曾向袁世凱問計,但袁世凱摸稜兩可的話讓他很無奈,官越大就越是要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給屬下一種威嚴感、神秘感,這也是唐紹儀最深惡痛絕的官場陋習,偏偏袁世凱也不能免俗。
司戴德對於唐紹儀的這個回答不很滿意,但也沒有刨根問底,正琢磨著如何將話題引向鐵路上去,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喧囂,然後,樓梯“噔噔”直響,一個年輕的立憲派代表衝上二樓茶室,向正在座談的眾人揮了揮手裡的報紙,喊道:“新訊息,新訊息!南方代表團又加了兩個談判全權代表!湖北的共和軍推薦湖北立憲名士湯化龍,湖南的革命聯軍推薦焦達峰。南方代表團剛才派人傳話,說今日的會議暫時終止,何時復會,還需再商量商量。”
眾人頓時譁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