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德國領事館派來了一名書記官,請老爺去德國商會赴宴。”
“德國領事館?德國人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岑春煊有些詫異,當初他住在德國租界的時候,德國領事可沒什麼好臉色,跟法國領事一樣都不待見這位失勢的官場人物,但是現在,為什麼德國人又主動派人過來請他赴宴了呢?
“跟著那位德國領事館書記官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前任河南縣令,他說他有很重要的口信帶給老爺。”
那名僕人一邊說,一邊將那名片遞了過去。
岑春煊看了眼名片,冷哼一聲。
“區區一個縣令,也敢來見我?這落架的鳳凰還是鳳凰,那還真就不是雞!不見!”
“慢著!”
鄭孝胥站起身,接過名片看了看,說道:“依在下之見,大人還是見一見為好。一位失了職的前任縣令,怎麼會與德國領事館扯到一起?這其中必有蹊蹺,而且那縣令從河南遠道而來,顯然絕不會是來打大人秋風的,大人便是見一見又何妨?”
岑春煊無奈的搖了搖頭,向那僕人看了一眼,說道:“請來客在東廂稍坐,我片刻就去。”
僕人走後,岑春煊對鄭孝胥說道:“昨天日本領事也過來了,想請我出山,去做什麼‘大東亞文化研究會’的理事,我沒答應,今日德國領事也派人過來,若是也請我去做什麼理事、參議,我也不會去的。”
鄭孝胥說道:“有個洋人的帽子戴著,辦起事情來自然方便許多,大人便是虛與委蛇一下又何妨?”